信紀浩禹不會對我撒謊,可是這其中有一件事你卻是忽略了的。”
“嗯?”長平不解,皺眉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這些畢竟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舊事了,紀浩禹會知道,必定是透過蘇皇后。如果蘇溪真的死了也還罷了,否則的話——”明樂道,再次把目光從長平臉上移開,看著遠處,若有所思的慢慢道,“依著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那份心,明知道朝中形勢複雜,一則紀千赫的態度誰也拿捏住不住,二來還有老皇帝的懷疑,紀浩禹的處境本來就極端惡劣,步履維艱,我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反正推己及人,當初如若是我處在她的那個位置上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再去攙和到大位之爭的泥潭裡去的。那是一條險象環生的路,所謂的富貴權力雖然誘惑力大,可是這一路攀沿上去,所要面臨的兇險更甚。就是這樣的一條路,可那蘇溪卻還是藉著臨終遺言交代給了紀浩禹,逼著他逆風而上,去爭奪那個位置。”
明樂說著,唇角就不覺的牽起一個冰冷的弧度,眼神亦是變得深邃難懂:“我還是那句話,如若她是真的已經死了,那麼我就只當那句話是她留給紀浩禹的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路子,可如果阿灝之前的懷疑沒有錯,她人要是還活著的話,再要說到她留給紀浩禹的所謂遺言,其中種種就很是值得深究了。”
長平的心裡一陣發冷,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王妃,您是說——”
“我什麼也沒說。”明樂笑笑,打算她的話,“到目前為止,所有的一切也都不過是我和阿灝綜合種種跡象所起的猜測而已,不管她是死是活,在她正式現身之前,說什麼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