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趙媽媽你說什麼?你說騰兒他——”戚夫人道,話到一半就開始牙齒打顫,神色恐慌的再也說不下去。
“娘娘!節哀!”趙媽媽悲慟的用力點點頭。
戚夫人聞言,又是一怔。
幾個婆子七手八腳的將她扶起來,她卻是木偶一般坐在冷雨裡頭一動不動。
趙媽媽在旁邊聲聲泣淚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
誠如宋灝之前所料定的那樣,依著榮王府的那些飯桶和人手,哪怕那件事他根本就沒有刻意掩藏,這些人也難以輕易查到,背後又是有人刻意指引,這訊息終是落入了趙媽媽的耳朵裡。
“娘娘,這可怎麼辦啊?”趙媽媽說完,不等戚夫人反應,就先兀自捶著地面痛哭了起來。
紀浩騰是榮王府的世子,紀千赫百年之後,他就是這個王府延續下去的希望,也是戚夫人後半輩子的指望,至於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紀浩騰沒了,與他們而言那就等同於是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戚夫人聽著這話,眼淚制不住的往外滾,可是混合著鋪天蓋地落下來的雨水,卻是分辨不清。
就在滿院子的人哭的哀痛欲絕的時候,她卻突然一把扔開趙媽媽的手,踉蹌著起身朝院外奔去。
然則方才她從臺階上滾下來的時候摔的不輕,不過才邁出去一步就又撲倒在了被血水染紅的水窪裡。
“娘娘!”幾個婆子倉皇撲過去扶她。
“滾開!”戚夫人面色猙獰的甩開幾人的手,又爬起來往外奔去,一邊大嚷著,“來人,給我把府裡所有的侍衛都叫來!”
趙媽媽恍然明白了她的意圖,大驚失措,連忙撲過去抱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回來,道:“娘娘,不能,不能啊!那大鄴的攝政王位高權重,又被視為上賓,您這樣公然找上門去挑釁也得不了好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