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讓她下車。
她其實還等了幾秒的,等著他說點什麼,但是他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她便只好去開車門,準備下車了。
手剛剛摸到車門,旁邊的人就冷冷說了一句,“就這麼下車了?”
“那……還有什麼事?”她一路都覺得奇怪啊,但是他不說,她不是一頭霧水嗎?
她覺得,他一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被領導批評了?哦,事情是從朱雨晨開始的,莫非朱雨晨給他出了個難題?
她於是猜道,“朱雨晨跟你說什麼了?為難你了嗎?”
他臭著一張臉,“沒有人能讓我為難,除了一個人。”
“……”她不傻,當然知道他這個所謂的一個人指的是誰,當然就是她這個小徒弟了!可是她為難他看嗎?“我……今天做錯了什麼?”
難道她真的做錯了事兒不自知,以致於讓他被領導訓了?
“你還問我?”他涼涼的語氣。
“大哥,拜託你告訴我吧,我可以改啊!”為什麼她覺得談戀愛到她這裡還是顛了個個兒?難道正常不是該女朋友生氣,男朋友使勁哄嗎?她和他就這麼一直不走尋常路啊?
第186章 你不在乎我
他憋了這一路,終於冒出一句話來,而且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說,“你根本不在乎我!”
阮流箏愣了好一會兒,不明白他何出此言鎊。
“比如,你跟薛緯霖單獨在一起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會很想知道。”他給她舉例說明。
“……”原來是為了這個!她簡直哭笑不得,“拜託!朱雨晨是病人啊!”
“你跟其他男人說話我的感覺也一樣!”
她真的開始慢慢領教到他性格里的霸道了,天生的少爺脾氣,其實她早該知道的,他對他爸的態度就足以說明一切,當然,也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將性情暴露無遺栩。
忽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燕園的操場,他坐在高臺上彈著吉他唱歌給董苗苗聽,祈求她don’t/let/me/down,也想起了清晨的田徑場,他低聲下氣地圍著董苗苗跑圈請求她原諒。
那是她見過,卻從不曾抵達的他,她以為,她永遠也抵達不了的,可是,此刻竟然和眼前的他慢慢重合了,時隔多年,他竟然還會像燕園裡那個青澀少年,好像中間的這許多年都人間蒸發,不曾存在過了。
心裡有什麼東西溢位來,滿滿的,很熨帖。
“寧老師。”她嘆著氣,內心裡卻享受著這滿溢的熨帖感,“說好的沒有青春,沒有熱情了呢?你這樣到底是幾歲啊?我看你越活越年輕了!我以後到底要帶幾個兒子?我得想想清楚了!”
他沉默著,轉過頭來看著她,眸光如夢一般,“我也不知道。”他伸出手來,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怎麼就漸漸失控,連脾氣都變了呢?”他是一個自律力非常強大的人啊……
她想說,你並沒有變,你只是將自己完全釋放了,沒有再用控制力來強迫自己以非自然的狀態生活了而已。
可是,這樣的他,她很想獎賞一下,獎賞她的禁慾系男神,不不不,應該是縱/欲系男神……
她伸長了身體,抱住他脖子,在他唇上輕輕蹭了蹭,又舔了舔。
他僵直著,維持著他高冷的“尊嚴”,“你別以為跟狗狗似的來舔舔我,我就原諒你了。”
她覺得好笑,繼續舔。
最後,把他的火舔了上來,抱緊她一陣暴風驟雨般的親吻。
末了,在她耳邊說,“想要我原諒你,除非……”
“除非什麼?”她趴在他肩頭,有些發軟,她自己挑起的事,到底還是他更強一些,不過親吻而已,她就軟得起不來了。
“幫我……”他在她耳邊提出上次提的要求。
她瞬間從他肩膀上起來,“我不跟你學壞!”
說完拿著包準備下車,開門的時候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微笑,“至謙,我不是不關心朱雨晨說了什麼,而是朱雨晨要跟你說的事情,可能有關她的隱私,她只跟你說不跟我說,有她的考慮,我不想多打聽,最重要的是,我信任你啊。”
這番話並沒有讓他眉目舒展開,反而皺得更緊了些,“忽然覺得叫至謙挺不順耳的。”
“……”難道不是他讓她這麼叫的嗎?“那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叫?”
他擰眉深思狀,“不如……叫老公吧?”
“老……”她慢慢地拖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