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 透著斬釘截鐵的無情,和淋漓盡致的侮蔑。
李燕妮兩輩子的自尊都被他碾得稀巴碎。
那份臨時起意的“痴心”,迅速化為了不共戴天之恨。
她溼潤的眼裡燃起怒火; 冷笑道,“很好。君既無情我便休!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
阿泰被她餵了滿口蒼蠅。
什麼亂七八糟、惹人噁心的說辭!好像兩人交好過似的!
這女人活在她自己的戲裡,也不管別人怎麼唱,自個兒演得活靈活現嘛!
再待下去,指不定要被她訛上一個孩子吧!
阿泰二話不說就走,多待一刻都不能了!
身後傳來李燕妮歇斯底里的大笑; 好像情到深處; 快要瘋了似的……
他滿身惡寒地回了家。
站在妻子精心呵護的小菜園裡,驅逐滿腔子的噁心感……如大狗抖毛似的; 狠狠甩了甩頭。
“大哥; 她幹啥來了?”嚴錦迎出門外。
“來找死的。那女子在找死方面是個人才!要命的; 老子被她噁心出渾身雞皮疙瘩。”
他板著臉,充滿嫌惡地說。
一聽這話; 嚴錦有點想笑。連忙抿住嘴; 點頭道; “她確實是不世出的人才……早知你這般厭惡; 就我自己去好了嘛!女人之間的事女人自己解決。大不了我學長貴娘跟她打一架嘛!”
阿泰皺眉瞪著妻子,“你省省吧,好人不學!你拿什麼跟她打?!不知她有功夫麼?”
嚴錦目光閃爍……
真要是短兵相接,她豈會跟那臭妮子客氣!直接甩出萬千花絲吸乾她!
這念頭不知怎麼冒出來的; 一經產生,就銳利而鮮亮地劃過了腦海。
一瞬間,她的體內被激起兩種情緒:一種如吃生肉般噁心;一種如本能得以宣洩的痛快!
兩者強烈碰撞,令她瞬間陷入極端的恍惚。
一種潛伏在靈魂深處的渴望,“嘩啦啦”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她發了瘋地想要吞噬!
吞噬靈氣、真元、和生命能量,化為自身營養,與天地同壽!
這種邪惡的渴望,讓嚴錦臉色“刷”的發了白。
——她好像把不好的東西釋放出來啦!
阿泰見妻子情狀,只當她膽小犯了怵,不免軟和了語氣說:“好了,莫怕。老子可不希望看到你和人幹架,好端端的女子學什麼母老虎!”
嚴錦兀自出神,舔了舔嘴巴。
感覺好餓啊……而且對山林的靈氣忽然沒了興趣。
太素了!她想要更高階的生命真元!
——她果然還是被食人花“感染”了嗎?生出了邪惡的吞噬慾望?!
“錦娘……”
“啊?”
“莫胡思亂想了。一個李燕妮也把你嚇成這樣!我們長點出息好不?”
嚴錦勉強回了神。腦中用強大的意志把邪念鎮了下去……
心撲撲地跳著。
“大哥……”她抱住他的手臂,生硬地轉移話題道,“下午就要招親啦。你那狡猾徒弟不知怎麼導這場戲呢。”
阿泰打量她的面色,好一會兒,讓步似的說:“你要是想去看,老子帶你去。不過,得把臉遮起來……”
“我一點都不想去。”她興致缺缺,“搞不好又撞上他抽瘋,麻煩。我預感他一定會抽瘋!”
阿泰撇了撇嘴角。忽然叉住這傢伙的胳肢窩,把她抱高,緩步慢搖地溜達起來。
他的頭微微後仰,凝望著上方那張天仙似的臉蛋兒……
彼此目光相接……
陰霾迅速都散去了。各自嘴角浮出一絲脈脈的微笑……
噁心也好,邪念也罷,在互相的安慰下,變得都不是事兒了。
她加大笑容,兩手摸住他的臉,頑皮地摩挲那些粗硬扎手的胡茬兒。
讓一種“喀吱喀吱”的快感在掌心滑動著……
阿泰突兀地接著話頭往下說:“其實還沒到他抽瘋的時候。瞧著吧,下午的招親還會有反轉。”
“咦,”妻子的眼睛驚訝地一亮,“大哥,又要拿你的聰明碾壓我了嗎……為啥要反轉?”
“自己想想。”
“我沒腦子。”
“……油嘴滑舌的東西。”他笑罵一句,停頓片刻才說,“那小子興風作浪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搞臭一個村姑啊。李燕妮雖然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