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咱家搞事情嗎?”嚴錦皺眉說。
阿泰到底對人性洞若觀火,聲音發冷地說:“她自己臭了,想拖你下水。你先進屋。”
嚴錦二話不說,扭頭回家。
阿泰下了坡去,迎面走向那些人,將他們阻截在離家二百步的地方。
高大威猛的漢子靜靜佇立著。面容冷沉,一言不發,有如魔域上來的鐵面悍將,強橫的威壓漫過所有人的心臟,碾壓著他們的神魂。
浮浪子弟們驚呆了。
這窮鄉僻壤竟有如此人物!如擎天巨塔,如深流砥柱,氣勢足以泯滅古今多少英雄。
--而李燕妮見了他,只覺一股難以道明的委屈湧上心頭,徑自溼了一雙杏核眼。
隔著淚霧,欲語還休。最後在他冷凝的注視下,帶著哭腔開了口:“阿泰哥……我……”
“不敢當。”阿泰猙獰地扭起面孔,“李姑娘帶這些人來是何用意?”
李燕妮如孩子似的,用手背不停抹淚,“不是我帶來的……”
“那你來這處又是何意?若我沒記錯,拙荊對你說過不許踏足的吧!屢次瘋瘋癲癲跑上門來,自己不知莊重,還想帶累別人陪你丟醜!?”
李燕妮淚如雨下,揚起小臉對他吼:“我哪裡不知莊重?你為何也像別人一樣對我憑空誣衊,落井下石!我明明是潔身自愛的人,被你們生生地毀了。”
她哭得喘不上氣來,失去理智地喊:“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徒弟為何這般折磨我?”
阿泰掀起嘴皮,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李姑娘--老子可要奉勸你一句,老老實實回家,承受這份應得的折磨,說不定他會給你一個峰迴路轉!若沒有自知之明,想要上竄下跳搞事情,老子會親手讓你領教‘折磨’的含義。”
“你們都不是人,把一個清白女子詆譭至此,良心不覺有愧嗎--”她憤怒地抹掉眼淚,聲色俱厲地嚷道,“就因為我和你那女人有點齟齬,就要把我毀了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女人又是個怎樣的真面目!”
阿泰的身體裡湧出一聲老虎式的嗚咽,好像要撲殺誰似的,渾身氣勢瞬間冷酷到了極致。一道冰封千里的嗜血氣氛,從大地表層往上爬升,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
寒意如鋼刀入骨。腿腳全部僵痺了。
阿泰冷冷開口道:“李姑娘,再敢說這種屁話,你馬上就能知道何為真正的折磨了……”
李燕妮渾身幾近癱瘓。
骨頭縫裡,臟腑深處,心尖子上,以及靈魂的核心,都掠過一種被死神奪命的極致恐懼。
方圓百步內,大地一片死寂。樹上鳥雀飛盡。此處彷彿成了一個恐怖結界。
後面幾個腎虛的男子,徑直嚇得膀胱抽搐,尿溼了袍子……
李燕妮哀絕地“嚶嚀”一聲,往地上一癱。
早已在空間裡練得出神入化的武功,此刻半點子用場也派不上。真氣化成了冰水凝固在經脈裡,不斷向裡滲透!她被嚇壞了!
阿泰的目光緩緩掃過所有人,用一種冷峻的語氣說:“不想死的,趕緊撒丫子逃吧。呆鵝似的杵在老子家門口,會被送進地獄。老子現在心情很糟,可不是跟你們開玩笑!誰敢再偷摸過來,會立竿見影受到十八層地獄的懲罰--還不快滾!”
屁滾尿流,作鳥獸散……
阿泰垂下眼皮,鄙屑地乜著癱軟的李燕妮,“老子奉勸你一句,回去好好做人。表面就算再漂亮,內裡若是個飛滿蒼蠅的屎堆子,也會有臭氣溢位來,明眼人早就把你瞧穿啦--”
丟下這話,他毫不逗留,轉身離去。
李燕妮突然揚起梨花帶雨的臉,悽絕地說:“我承認--我承認我是嫉妒了!我追你那麼久,你寧願去人市買一個回來也不要我,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泰哥,泰哥……”
她的語氣如似夢囈,聲音呢喃著他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收了我作妾吧……為了你,我屈居為妾也心甘情願,真的,我願意……”
她一連說了三聲“我願意”!
阿泰轉過身來,一張佈滿胡茬的臉皺得好像上古兇獸,“啊……好一個浪□□子!老子被你噁心得早飯都要倒出來了!有人把心挖出來給你,為了你眾叛親離,心魂俱碎,你死活不要!倒巴巴跑來搶別人丈夫……作為被你覬覦的物件,老子真是深深感到恥辱,簡直無臉再見家婦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明天見。。
第27章 反轉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