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舒顏本來是可以選擇將許芳芳拉開; 一起避開陳平扔過來的柺杖的。但是許芳芳做的事情太糟心; 舒顏還真不樂意救這頭白眼狼。
許芳芳頓時慘叫一聲; 雙手捂臉崩潰地衝向陳平; 抓狂道:“我的臉!要是留了疤我跟你沒完!”
結果還沒等許芳芳奔至陳平面前,張春妮已經擋在了陳平面前; 皺眉道:“行了,你的臉沒事; 鬧什麼鬧?”
舒顏也來了氣,沉著臉道:“你找陳平算賬; 我也得找你算賬!許芳芳; 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講; 我沒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可倒好,關鍵時候把我推出去擋災可真不含糊啊!”
“你不是沒傷到嗎?”許芳芳怒氣衝衝地將槍口對準舒顏,沒好氣地罵道; “算什麼賬?你不也推了我一回?”
舒顏冷笑一聲,嘲諷道:“合著我還不該躲是不是?”
許芳芳抿了抿唇,捂著頭沒說話,然而臉上的表情卻透露出這個意思。
舒顏當真是被她給氣笑了,黑著臉道:“你們倆的破事兒我沒興趣參與,反正你們各有小心思,互相禍害挺好的。但也麻煩你們別隔三差五地就唱大戲,要折騰,自己找個空曠的地方隨便你們怎麼鬧,別專門等著人多的時候撒火。我們可都不欠你的!”
張紅梅也在一旁附和:“沒錯,你們要鬧,找個偏僻的地方自個兒鬧去。知青點就你們三個人,別總把人舒知青牽扯進來。”
許芳芳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指著自己腦門上被砸出的青紫大包跳腳道:“你給我看清楚,受傷的是我!她哪裡吃虧了?”
一向比較沉默靦腆的張春妮都看不下去了,一臉不贊同地勸解道:“要不是舒知青躲得快,你這回不就害了別人了嗎?做人要有基本的廉恥心,你成天說自己是城裡人,看不起我們這幫泥腿子,那也拿出城裡人的素質,講講道理好不好?”
以一敵三,許芳芳慘敗。
舒顏也沒放過罪魁禍首,冷冽的眼神刺向陳平,冷聲道:“下次要動手,麻煩提前說一聲,我給你們騰地方。”
陳平一張臉紫了又青,青了又白,半晌才點點頭,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咬牙道:“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只是我也是被許芳芳騙了,一時間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請你見諒。”
事情已經很明瞭了,許芳芳怕陳平把瘸腿的事賴在她身上,又想和陳平散夥,便保證能讓她爸幫忙,將陳平弄回城去。然而許芳芳這也是給陳平開空頭支票,她爸早就倒了,根本就幫不上忙。
上輩子陳平沒發現這事兒,是因為大河村開群眾座談會,商討陳平病退回城這事兒的時候,就有人不同意。即便張大河想辦法把陳平的病退回城申請遞交到了鎮裡,卻還是被打了回來,不予透過。
所以上輩子許芳芳的謊話才一直沒被揭穿,後面又和陳平攪和到了一塊兒。
然而現在,張紅梅提前說破了許芳芳父親倒臺的事,陳平又正是為腿擔憂崩潰的時候,不把許芳芳扒下一層皮來,陳平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舒顏很樂意看渣男賤女互相撕逼的戲碼,卻也沒想著當炮灰。以許芳芳的不講道理,鬼知道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奇葩的事兒來。
張春妮卻紅著臉,弱弱地為陳平辯解了一句:“這事兒也不能怪陳知青,許知青騙人在先,陳知青怒極之下控制不了脾氣也情有可原。”
“你可閉嘴!”張紅梅瞪了張春妮一眼,為自己這個便宜侄女感到心累。
張春妮委屈地看向舒顏,似乎想讓舒顏幫她說幾句話。
舒顏嘴角抽了抽,乾笑道:“聽你姑姑的,別摻和他們的事兒。”
張春妮扭頭看了陳平一眼,低頭不做聲。
舒顏頓時也覺得心累,戀愛腦的妹子真的傷不起,只希望她能控控腦子裡的水,別這麼一門心思地想跳火坑了。
陳平則忍著怒火,接過張春妮遞過來的柺杖,勉強給了她一個微笑,而後陰沉著臉看向許芳芳,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現在該來說說我們的問題了?把我騙得團團轉,你心裡挺得意的是?”
許芳芳見瞞不過去了,索性心一橫,光棍道:“那你還要我怎麼辦?住院費我給了,也答應照顧你,你還想怎麼樣?”
陳平陰測測地看著她,冷笑道:“我的腿可不能白白瘸。”
許芳芳抓狂:“醫生不是說你的腿還能好起來嗎?哪裡會瘸了?說不定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別賴我!”
又伸手指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