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的西瓜,瓜子顆顆有指甲蓋這麼大,油潤飽滿,還有葵花籽,還能炒成各種味道的,奶油、話梅、蟹黃、玫瑰……我最喜歡的是一種話梅味的西瓜籽,還帶點薄荷的涼涼的味。”
不過,他的心得僅在吃上,何田一問是怎麼做的,易弦兩手一攤,“我怎麼知道?”
於是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這些好吃的瓜子是怎麼做的。
正說著,爐子上的水壺嗚嗚地響了,易弦推推何田,“你收拾好,我把水提過去,你先洗澡。”
何田提著裝了換洗衣服的籃子去了洗澡房,還沒換衣服,易弦又提了個籃子跑來,嘻嘻笑著在浴桶上放一塊寬木板,從籃子裡拿出一碟瓜子,一碟蛋黃酥小餅乾,一隻小竹筒和一個小竹杯,這些都放在木板上,他籃子裡還有東西,是一個蓮花香座,裡面放了粒香丸,點著之後放在屋子中間的爐子上,最後,還有一個小碟子,裡面不知放了什麼液體,蓋著一塊密實的紗布。
何田從他變魔術似的一樣一樣往外拿東西時就一直微笑,“哇,這麼享受啊!”
“這算什麼。”易弦這個不能被表揚的病是不會好了,他輕嗤,“以後我還要改造可以隨時放冷暖水的水管呢,還要做個超大的浴缸,可以讓兩個人一起坐進去那種。”他說著看何田,一雙眼睛彎成月牙形,似笑非笑,脈脈含情。
何田頓時心臟就砰砰兩下,她立即知道這傢伙又要使美人計了!自從易弦請她觀賞研究龍是哪九種動物的形象合而為一的,這美人計就沒少使用,可是她非常沒出息地一點免疫力都練出來。
她趕快把他推出去,“行了,我要洗澡了,不然水都涼了。”
何田平時洗澡不像易弦那樣一洗洗半天,不過,今天不一樣。易弦特意給她準備了一鹹一甜兩樣小零食,竹筒裡裝的是過濾過的甜酒,冰冰的,喝起來甘醴爽口。她泡在浴桶的熱水裡四肢百骸無一不舒服,再看看那個裝紗布的小碟子,把紗布輕輕展開,一看就樂了,紗布是橢圓形,上面開了三個洞,“哈哈,這是面膜啊!”
她聞一聞,碟子裡面放的液體像是加了玫瑰味的甜酒,比甜酒更黏稠,是淺粉色,何田用手指捻了捻,猜測是易弦什麼時候把玫瑰花瓣跟甜酒糟混合碾碎做的。
他在這方面比她有天賦。今年夏天收完玫瑰花和蜂蠟,他就想出在潤唇膏里加玫瑰花汁的點子,給何田專門做了一盒潤唇膏,塗上之後嘴唇亮晶晶紅潤潤,用易弦的話說,看到就想用力咬一口。
誰知道玫瑰酒糟面膜有什麼用,但是想必裡面酵素挺多的,聞起來也香香的,何田就撈起來敷在臉上了。
香丸的香菸和浴桶裡的蒸汽一起裊裊上升,何田敷著面膜,靠在木桶壁上,全身浸在熱水裡,再想想門外緩緩飄落的白雪和被雪覆蓋的森林,暗歎易弦真是懂得享受。
這麼一享受,何田這澡就洗了很久,還提起爐子上的水壺又加了次熱水。
等她心滿意足洗完了,再塗上今年特製的玫瑰花香味的潤膚霜,穿好衣服,擦乾頭髮,樂呵呵提著籃子回到家。
何田推開門,“易弦你也去洗……”
她看看桌子上的蛋糕和小蠟燭,愣住了。
易弦本來笑眯眯的,等了一會兒,看何田還是呆呆站在那兒,趕快把她拉到桌子前按著她坐下,“生日快樂呀,何田。”
何田盯著那個賣相很普通甚至還有點歪斜的小蛋糕,還有蛋糕上那根小小的粉紅色蠟燭,再抬頭看看微笑的易弦,小嘴一撇,哭了。
易弦在何田進來之前早就想象過很多次她會有什麼反應,是會開心地跳起來,還是會感動地撲他懷裡抱著他臉頰啾啾啾?還是會“哇”一聲,然後傻樂半天?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嗚嗚地哭起來,哭得小麥都慌了,從桌子下爬出來趴著她的膝蓋,跟她一起嗚嗚嗚地叫。
易弦摸摸何田的腦袋,“你哭什麼呀?你不高興麼?”
何田嗯嗯嗚嗚地哭著,使勁點點頭,斷斷續續地說,“高……高興的。”
“那你哭什麼呀?”易弦哭笑不得,坐在何田身邊,捏捏她鼻子,“先許個願,吹蠟燭,然後切蛋糕。”
何田“嗷嗚”一聲,抱住易弦的脖子,哭得更厲害了。
易弦拍拍她脊背,又摸摸她還有點溼的頭髮,“你是怎麼了?”
何田把包頭髮的布巾拽下來,胡亂擦擦臉,哽咽著,“我是……沒想到。”
她忽然又破涕而笑,指指小蠟燭,問易弦,“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蠟燭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