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貂就不太順利。
他們每次看到空的捕貂陷阱; 或是抓到了松鼠野兔的夾圈,總是抱怨,後悔; 唉; 要是地窖沒進水就好了,要是豬圈沒被壓塌就好了,要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來得晚點就好了; 然後就想到,要是何田能把她家捕貂陷阱其中的秘訣告訴他們,那不就好了?
每次去借糧食的時候,何田易弦沒說什麼刻薄的話; 這兩兄弟還會想,借個糧而已,還要幹活兒還貸; 還要明年夏天來幹活兒,哼; 要不是地窖裡的□□都潮了……
這兩兄弟都是蠢的,有這些想法的時候都寫在臉上了; 易弦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一眼瞧見,找個理由把何田支開; 一人一拳下去,頓時錘得這倆渾人機靈多了。
何田怎麼能看不出察普兄弟在想什麼,還跟易弦奇怪呢,“今天他們來的時候看起來沒打好主意,怎麼走的時候乖順得跟狗一樣?”
易弦晃晃拳頭,笑道,“當然是因為我跟他們講道理了。”
有的人,還真是好言好語聽不進去,非得挨頓打,才能明白點兒。
比起察普一家,何田一家今年冬天過得可滋潤了。
各種食物齊備,被褥全是用新棉布新羽絨做的,又鬆軟又香,爐子一直燒著,屋子裡暖融融的,每天還有新鮮鴨蛋。捕貂的運氣也很好,兩個人在河兩岸的狩獵小屋往返,平均下來每天都有三四條貂皮。
今年的貂皮質量也都上乘,入冬一個多月,光是紫貂大鼠就已經收了十條,更不用說其他品質的貂鼠了。
察普一家怨天尤人,時不時還因為嫉妒生出惡念,卻從來沒想一想,前年何田一個人生活,一樣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去年她家突然多了個人,也曾遇到和他們今年一樣的缺糧窘境,可是人家只花了一年時間就能過得比之前富足。為什麼?天道酬勤。
進入十二月後,貂鼠活動得更加頻繁了,貂皮的質量也更好。
何田和易弦每天忙忙碌碌。
再次從河對岸回到家中,何田把收到的貂皮分類計數,一面高興,一面都有點擔心了,“這才十二月中旬,我們已經有四百條貂皮了。天啊,會不會今年抓得太多了,明年沒貂了?”
易弦噗嗤一笑,“那你就先屯著今年的貂皮。等哪年貂皮收的少了,你再拿出來賣。”
何田心裡也是有譜的,“咱們去年賣了四百條貂,換來的錢買米麵鹽糖,種子,布料綽綽有餘,要不是因為遭了賊把窗戶給打爛了,我們現在還有一筆錢呢。我想著,要不咱們以後每年就賣四百條吧。其他都屯著。要是鹽糖這些必需品起價了,我們再多賣些?我聽爺爺奶奶說,兔子、貂這些動物,都是七年多七年少。咱們在貂多的時候屯著貂皮,在貂少的時候拿出來,不就奇貨可居了?”
易弦沉默一會兒,微笑著看看何田,“沒想到我媳婦兒還挺有商業頭腦呢。行,你看著辦吧。”
兩人早就說好了今天回家休息,現在點了點貂皮數量,已經超過了今年的目標,心情更是舒暢,一起坐在桌子邊,嗑著何田炒的南瓜子閒聊。
“沒想到南瓜子真的挺好吃的。明年咱們要不要多種點南瓜啊?”
“你可饒了我吧,入冬以後,南瓜餅、南瓜饅頭、南瓜發糕、南瓜煎餅……還時不時來個臘肉燉南瓜,排骨燉南瓜,南瓜米飯,我都吃怕了,你明年還要多種呢。”
何田被易弦說的不好意思了,“那咱們收穫之後可以拿去換別的東西呀。”
易弦給她潑冷水,“那麼沉,又不是肉不是魚,又不能像米麵鹽糖那樣能儲存得很久,誰要啊?”
“那我們就做成南瓜饅頭再去換,或者做成南瓜派去賣,我看你剛才說了半天就沒提南瓜派,我做南瓜派的次數其實比做什麼南瓜饅頭的次數還多呢,你這麼挑嘴的人都吃不煩,肯定別人也願意吃。秋收之後大家都覺得辛苦了那麼久,都想犒勞自己,誰不想嚐點新鮮的食物啊。”何田想起三三賣棉衣攤子的紅火勁兒,真有點動心了,“秋天集市的時候還真沒人想起來賣做好的吃食的,明年我們就在攤子旁邊支一個爐子,做點蒸南瓜糕,或者炸的也好吃,用蘆葦葉子一包就能拿走吃了。”
“哎喲,你不就是想多收點南瓜子嗎?用得著這麼麻煩麼?笨笨。我跟你說,南瓜子有南瓜子的好處,你吃過葵花籽麼?西瓜子也好吃。再說,咱們春天賣了貂皮,拿錢不能直接買些瓜子嗎?”
說起吃食,易弦一向是很有心得的,“我們種的這種西瓜,籽很小,就不說了,有一種專門吃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