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你……”紅衫‘蹭’的站起，用手指著金凌，氣得身子劇烈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師傅！”屠血嬌在大殿門口聽到了全部，再也忍不下去只能走進來跪在紅衫面前道：“師傅，事情我已明瞭，此事怪不得金凌，師傅莫要一錯再錯。”

紅衫看著下跪叩首的屠血嬌，怒道：“是她欺人太甚，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指望她以後能護持我紅葉谷嗎？她這是要將紅葉谷葬送啊！！！”

屠血嬌跪在地上直起身子，看了眼旁邊散發著陰冷氣息的金凌，師傅說得沒錯，現在的確是不能再指望金凌護持紅葉谷，可是莫欺少年窮啊，有些人拉攏不了也得罪不了。

紅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當年若不是顧雲清小瞧了紅衫，怎會讓紅衫在他結嬰的關口吸了他的修為害他結嬰失敗，而紅衫卻踩這顧雲清建立了紅葉谷。

想明白這些，屠血嬌咬了下嘴唇道：“師傅，錯已鑄成，你我當有承擔後果的勇氣，如果非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穆葬海的怒火，不孝徒兒屠血嬌願意一力承擔。”

“嬌兒！為師都無法承擔，你要如何承擔，你莫要看不清形勢啊！”紅衫驚道。

屠血嬌已經下定決心，“師傅，看不清形勢的是您，是您被至陽火迷了眼睛，您早知穆葬海勢力強大，縱是手握戰魔堂的七剎老祖也不敢與穆葬海硬拼，而我小小紅葉谷有何能耐去圖謀穆葬海的東西？”

紅衫跌坐在椅子上，眼淚盈眶。

“您想讓金凌出來承擔這惡果，可您可曾想過，她憑什麼要替您來承擔？您可曾給過她恩惠，可曾給過她好處？您沒有丁點付出就想要她為您付出，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您為了自己的利，就要斷送金凌的道，換做是我，也會跟您拼個你死我活，沒有看清這一切的是您啊師傅。”

金凌嘆息，屠血嬌倒是難得的明白人，這也是為什麼，屠血嬌在她心中，始終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她懂得付出，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她中等資質可以一直走到結丹期，著實不易。

屠血嬌轉向金凌，依舊是跪在地上，“金凌，你曾說過，我若以救命之恩求你幫我做一件事，不論何事你都會答應，可對？”

金凌點頭，“是，我是說過，可我也說過，自此之後你在我眼裡，便只是紅葉谷的屠師叔罷了。”

“足夠了，你今後再也不必掛念此事，再也不用心中留下關於我的痕跡，我要你將此事嚥進肚中，永遠不要再提。穆葬海那裡，我會給他一個交代，不會讓你再被無故追殺。”

屠血嬌曾經對金凌的溫和關愛全都被收斂乾淨，她臉上帶著冷漠，她已經先一步與金凌劃清了界限，今日之後，再無瓜葛。

“好，我答應你，屠師叔。”

金凌轉身離開，她信屠血嬌的為人，此事，屠血嬌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

“嬌兒，萬萬不可，你是紅葉谷的支柱，是紅葉谷未來的希望，為師萬萬不能將你捨棄啊。”紅衫痛心疾首的聲音傳入耳中。

“師傅，您才是紅葉谷不可或缺之人，萱兒，清秋，方蓉，還有鳳羽鳳樂，她們資質都在我之上，我相信危機過後，用不了多少年紅葉谷便會崛起。”

“當年若不是您，我早日死在那間妓館之中，所以您就讓我報了師傅這一恩吧……”

“嬌兒……”

“師傅，您還記的您收我為徒那天跟我說的嗎？您說您要這黃泉界，再無一地可將女人當作豬狗一般，您要這黃泉界看著，女人的成就也可在男人之上，您要這黃泉界知道，女人不可欺。”

“這是您的夙願，也是我的夙願，為了這夙願得以達成，徒兒願意付出一切。”

“……”

金凌甩頭，將這些心煩意亂的聲音甩開，紅葉谷裡任何一個人的死活，都再與她無關。她抬手摸著自己的心口，她的這裡是真的半分感情也感受不到了。

第231章　再見杜衡

出了洛神殿，金凌直奔離此不遠的威靈塔，那裡鎮著紅葉谷的陰靈脈，也是杜衡被關的地方。

到了威靈塔前，正遇上方蓉來檢視戚萱兒的閉關情況，方蓉依然對金凌在谷口的態度心有餘悸，但也不敢怠慢，詢問了緣由之後，方蓉只說要稟告紅衫才能放金凌進去。

金凌也沒難為方蓉，由得她去稟告，她知道紅衫是不會拒絕她的，只是多等片刻罷了。

戚萱兒閉關，施靈一直在此處陪同服侍，她從塔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人，即便是十幾年不見，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