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寧可如此。”格洛瑞亞嘀咕道,“如果不是塔主召喚我們,而是塔靈被攻擊後腦袋壞掉的話,我們上去後很可能根本沒辦法下來。總不能指望它恰巧再抽風一次,給我們開個門吧?”
“困在上面和困在下面有差別嗎?”塔砂說。
“沒準上面更擠呢?更兇險?到處都是法術陷阱?沒完沒了的施法魔像大軍?”格洛瑞亞猜想了幾次,搖了搖頭,“總之上面的保護肯定比下面更嚴密,我們要是上去,就像從一個普通牢房進入了高階牢房。雖然現在咱們連怎麼從普通牢房中越獄都不知道,但希望總要大一點嘛。”
“至少那位先行者已經進去了。”塔砂說。
一路的戰鬥痕跡消失在了這裡,周圍沒有另一條道路,也沒有一具屍骨。只要先行者沒有憑空蒸發,那一位便很有可能去了傳送陣另一邊。
“沒有通往其他地方的痕跡,我們沒發現那個先行者離開的跡象。”布魯諾的眉毛垂掛下來,瘦長的臉好似一隻憂鬱的靈緹犬。
先行者進去後就沒有出來,他或她可能死在了那裡,也可能從那個法師塔最高等級的牢房中成功越獄,兩者的機率誰更大,真是一目瞭然。
“或許我們應該再去找找別的地方有沒有通道。”魯道夫說,“貿然扎進一個可疑的傳送陣裡,怎麼想都很不……等等,塔靈這個樣子正常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了烏鴉塔靈上,那隻鳥兒閃爍的紅眼睛,就在剛才熄滅了。
紅眼在一次強烈的閃光後熄滅,像打火機用光了最後一點燃料。紅寶石似的雙眼霎時間黯淡如煤炭,不知道它是本來就這個顏色,還是在那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