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時間了,你有沒有想過另則良人?”姜青訴把話題岔開來問,與老闆娘糾纏了許久,好幾次老闆娘都打算離開了,又被姜青訴被話給壓了下來。
她不好發火,畢竟姜青訴從頭到尾也沒提過單邪對她說的那些話,也沒有表示要讓她進吳家的意思。事實上,何王氏只覺得無趣又莫名其妙,來了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婦住在她的客棧裡,居然還把她給扯到家事當中了。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姜青訴才打了個哈欠,她自己胡編亂造了一些內容,又套了老闆娘一些話,逼得老闆娘說自己一心一意只有何瑄才,沒想過別人,她這才滿意放人,扶著扶手晃晃悠悠地往樓上走。
姜青訴走後,老闆娘才嘆了口氣,覺得晦氣,披著外衣往客棧後方走,等到了小黑屋跟前才拿把鑰匙開啟鎖,然後掀開黑簾子走進去,姜青訴沒跟過去看,不過一直讓鍾留在那附近守著,一舉一動他都得盯好了。
鍾留回來的時候,姜青訴正靠著椅子發呆,他臉上掛著笑,對姜青訴拱了拱手道:“白大人好計策!”
“成功了?”姜青訴眨了眨眼睛。
鍾留往凳子上一坐,長時間蹲在了小黑屋旁邊,他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要被燻臭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才說:“我聽得清清楚楚,即便只有老闆娘一人聲音,但那一人一狗也絕對鬧矛盾了。”
於是便將自己聽到的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夫君,我今日來遲了,夫君可生氣?”
“白日客棧內事多,晚上又被個女子纏上……罷了罷了,不提那女子了,總歸是莫名其妙的,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和夫君重新在一起了,夫君就能變成真正的人了。”
“夫君為何要這樣對我?難不成是在生我的氣?我可有哪裡做的不對?夫君為何不理我?是在氣我今日來遲,還是在擔心換命之事?……或是說……你瞧見了那吳老闆?”
“夫君誤會我了!我與那吳老闆絕無關係!我一心一意只愛著夫君啊!夫君要怎樣才肯信我?”
“好!好!夫君惱我!疑我!我便要做給你看!明日……明日!明日你就知曉,我對你的真心!”
一通話傳遞過來,鍾留笑著問:“怎麼樣?白大人?他們這算是掰了吧?”
姜青訴一捶手心,皺眉嘖了一聲:“糟了,反倒成了激將法……”
第36章 長生碗:十五
鍾留不明白姜青訴所說的激將法是什麼意思; 只知道第二天長風客棧老闆娘找了張老漢說話之後,便離開了客棧,往私塾方向走了。
姜青訴在客棧房內走來走去; 單邪卻不動如山; 手上捧著一本沈長釋偷來的書從頭慢慢開始看。
盯著張老漢一晚上的沈長釋跟著張老漢來到了客棧,嘆了口氣說:“我真是沒辦法偷到; 這傢伙睡覺都把碗壓在枕頭底下啊。”
他說他的話,姜青訴根本沒管他,沈長釋問鍾留髮生了什麼事兒,鍾留就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又給他說了一遍,然後問:“沈哥; 白大人說的激將法,究竟是什麼激將法?”
“就是……”沈長釋朝姜青訴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想讓何瑄才和何王氏吵架,讓他們換命的計劃推遲,卻沒想到提前了不說,還損失了無常大人的美色。”
沈長釋說完這句,單邪直接冷眼朝他瞥過去; 沈長釋立刻雙手捂著嘴,瞧那邊被他戳中心事的姜青訴伸手捂著心口嘆氣:“我就是個豬腦子啊!”
如何會沒想到這一層關係?
如何會沒猜到物極必反?
姜青訴往桌邊一坐; 雙手抱頭朝單邪瞧過去; 漂亮的眼睛帶著些許失落:“單大人,浪費您的美色了……”
單邪:“……封。”
沈長釋:“唔?!”
他睜大眼睛非常無辜; 左右看了兩眼,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鍾留身上,那雙恨不得瞪出來的眼睛裡明明白白地寫著:說話的是白大人,為什麼封的是我的嘴?!
事到如今,他們只能守著今晚,把何王氏、何瑄才、張之孝給抓個現行,讓他們該哪兒去的哪兒去,該帶走的帶走。
單邪的意思是,要換命必須得在土地廟進行,他們只需比那幾個人早到達土地廟,等著人、鬼都到齊了,再行捉鬼之事,收服何瑄才,帶走長生碗。
他說完這話,對著鍾留勾了勾手指,鍾留湊過去,單邪與他耳語了幾句,鍾留愣了愣,然後點頭便離開了客棧,似乎是辦其他事情去了。
沈長釋陪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