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順利地退到香案旁,燃明瞭一縷陰陽師特製的檀香:“土蜘蛛,來吧!”
幾是話音落下的剎那,蜘蛛巨爪敲擊木頭的聲音便從頭頂上響了起來。
文車妖妃體內怨氣運起,臉上的青色轉而又深了一層,血紅的薄唇微微上揚,目光抬向上方。
而在此時,文車妖妃和宮川涼都不知道,結界外陷入了一片混亂。
妖務部的突然襲擊殺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但這本來沒什麼,在清楚中國上古神獸加盟妖務部之後,秘密基地裡的人就沒打算靠自己防住他們。
但是,當他們呼叫陰陽師無果、用於防守的妖物一個都沒召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慌張起來。
“怎麼回事!宮川涼呢!”年過半百的男人鐵青著臉在一幢白色小樓二層質問著,窗下慘叫聲一片。
“他、他應該在神社……但是我們叫不開門,也衝不進去。”手下邊顫抖著回話邊不住往下看。
男人焦灼地一咬牙:“唉!直升機呢?”
手下立刻說:“直升機隨時可以起飛!可可……可是神社裡那些東西……”
男子暗磨著牙,目光森冷地望向神社的方向:“帝國有伊邪那岐①大神庇佑,不會出事的。撤!”
十五分鐘後。
空地上,祝小拾揮手掀翻一個科研人員模樣的男人,正要再去掀下一個,螺旋槳轉動的特有風向突然灌入耳中。
她下意識扭頭一看,幾架直升機正在夜色中升空,當即疾呼:“楚瀟!直升機!”
“三弟去!”楚瀟斷然道。
嘲諷應了聲“好嘞!”,隨即向上竄起。躍起間身形流暢地化回真身,直追直升機而去。
神社裡,土蜘蛛帶著十足的戾氣,一步步走進側間。霎然間一股妖風充斥滿屋,文車妖妃衣袍張開,滿頭烏髮裹挾著妖氣向四方飛揚!
土蜘蛛直被嚇退兩步,“噝——”地發出一聲輕顫。
“上吧!土蜘蛛!”宮川涼冷靜下令,可剛一定睛,冷靜卻猛然被打破,“怎麼——”
妖風中,正緩緩凝結起一片片黑色的東西。像是黑色的天鵝毛,在風中盤旋著,又如鋒刃般將木牆上刮出一道道深痕。
土蜘蛛在這陣勢中連連後退,那片片黑色卻越逼越近,形成一道圓,在它周圍盤旋著,直徑越縮越小。
在直徑足夠小時,土蜘蛛意識到自己退無可退,困獸之鬥的情緒頃刻湧起,它向上一躍!
文車妖妃卻在此刻袍袖一震,無數黑片霎然將它包裹,黑煙頓時與土蜘蛛的慘叫一起溢位。
“你……”宮川涼在眼前景象中窒息,剛回頭,文車妖妃疾風般逼近,伸臂將他緊按至牆上:“孽障!罪無可赦!”
話聲未落,一片金光突然刺進屋中,頃刻照亮半室!
文車妖妃黛眉微鎖,扭頭就見幾米外的木牆逐漸透明,在金光照耀下行跡全無,她的結界更早已尋不到任何痕跡。
幾個人影在無窮無盡的金光中,一步步向他們走來。
金光太耀眼,他們一時都被反襯成了黑色,帶著一種說不清的瀟灑不羈的霸氣,就像電影中從爆炸光火中走出來的戰士。
終於,幾個人逐步走出火光,文車妖妃首先認出了自家愛豆——囚牛·季朗。
但她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一個身影從楚瀟身邊張牙舞爪地撲出來:“住手——”
“宮川晉?”文車妖妃目光微凌。
宮川晉立刻道:“我們懷疑這個神社裡藏著秘密組織的重要資料……”他牙關不自覺地發緊,“所以你現在,不能殺他。”
文車妖妃安靜無聲地看著他,臉上象徵怨氣凝結的青色未褪半點。
宮川晉借負屓的法力說著中文,但還是帶著日語裡那種特殊的抑揚頓挫感,動情地在屋裡迴盪:“我、我知道從我出生開始,你就把我當你自己的孩子。我非常感激,但這回……這回不一樣。”
文車妖妃突然暴躁:“你說什麼呢!”
她纖指一指宮川涼攤在桌上的書:“他在研究怎麼殺我愛豆,跟你有什麼關係!”
那一瞬間,宮川晉臉上如遭雷劈的受傷神色格外精彩。
龍子們一臉不忍直視的神色扭頭扶額,祝小拾尷尬而悲憫地看一看宮川晉,深呼吸,正色看向宮川涼:“坦白從嚴,抗拒更嚴。如有虛言,傷口撒鹽!”
“……”
負屓秉持著“信達雅”的基本翻譯原則,鏗鏘有力地翻譯著。楚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