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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閤中將金戈鐵馬遙遙送遠。細雨拂面,清風徐徐,祥和的琴聲帶來海之幽謐、山之奇雋,殿中諸人澎湃如潮的心境慢慢平和安靜,沉迷於這般姣好的陽春白雪、明月飛瀑下,漸覺心曠神怡,愜意無比。

一曲終了,滿殿華燈依舊,在賓客們難以回神的悠長沉寂中,夭紹悄然起身轉出殿外,徑自登上鐘鼓樓。樓閣之上,月光寒涼,可映照著黑袍男子的銀面,卻是熠然生輝。

夭紹欠身謝了一禮,抬首微笑:“商之君果然是知音之人。”

商之靜靜望著她,並不說話。夜色深遠,將他的身姿襯得分外地修俊頎長。夭紹眼眸一轉,踩在高階上與他對視,輕聲道:“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郡主聰慧至極,”商之笑了笑,“不過郡主以後不可再撫這首戰曲,免得內傷。”他放下鼓槌,轉身欲下樓。

“慢著,我的話還未說完,”夭紹負手而立,清咳一下嗓子,話語驕傲道,“本宮要問你,身為北朝國卿私自南下,且化名藏身於東朝荊州軍,甚至在帥帳充當軍師一職,用心何在?用意何在?”

“心意何在?”商之大笑轉身,饒有興致地看著夭紹嚴肅的神情,風清雲淡道,“自然是為了探得東朝軍情,更為了摸索清楚東朝最驍勇的荊州軍實力。”

“是麼?”夭紹似乎並未因他的話而動容,只點頭笑笑,又道,“那十六之夜在曲水邊揹負的殺戮血債,商之君又有何解釋?”

商之一笑:“無關東朝的家族私事,原來我也有向郡主解釋的必要?”

“是沒有必要,”夭紹容顏微冷,躍下臺階,淡淡瞥他一眼,“你也不必這麼得意。我信憬哥哥,他說你有苦衷,我這才不會揭穿你。不過,身處他鄉,行事還是多收斂為好。”紫裙飄飛,她踩著木梯急速下樓,見商之還站著不動,壓抑的惱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