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的湖水中,瞬間她打了個極微的顫抖。
「並沒有什麼後宮們,我沒有。」
黑夜中縱然有月光,以人類的視力她也看不清遠處海登的表情,所以她乾乾脆注視著腳下,被她弄碎了的水面月亮。
「那你的蛋…」
「那是柏納的,哦,那是他暫託在這裡,與我並無任何關係。」
「那…!」
原本還很彆扭的心情,卻在聽到蛋不是愛瑪生時完全放鬆下來,他高興的更加快遊近愛瑪。
「…雖然說了也沒人相信,不過有這蛋的話他們也會徹底死心吧。」
看著水面的月亮因對方的動作分散得更多,她開口說出讓蜥蜴送信給予眾獸人的事。
「所以我不相信你們了,我來是跟你說清楚的,那天是我的錯才讓你傷心。」
腳背上傳來被某些東西輕觸糾纏的感覺,她微皺眉看著從水底下順著她的雙腳慢慢露出水面的滑溜觸鬚。
嘶啞的聲音貼近她的耳朵,潮溼水氣的身體就在她面前。
「就是這樣?我就說你總是想太多了。」
?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也真是居然會這樣想不通。那不就可以了嗎?」
…怎樣了?
「在船長之前,我也曾是個海盜。」
…是嗎?
「剛開始以為你有多毛的伴侶,想著因種族不同的關係,沒有毛的我是沒有機會,可是原來是因為這樣,那些只長毛的傢伙是笨蛋嗎?」
被他的說話打亂步調,愛瑪抬頭看到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哈…?」
她呆呆發出單音想讓海登說下去。
「既然沒有別人,誰管你的意願,搶了回來就是我的。丈夫位置由我來補上,你相不相信也沒關係,只要知道之後的日子我會好好待在你身邊就夠。」
「在海上生活,總有時候當上海盜搶劫別人的物資,想要的就要搶到手,我怎麼會忘記了這種淺易道理,既然你給了我機會看到殼中的珍珠,怎可能會放手。唔…我果然還是太正直的關係嗎。」
肯定、絕對不是因為正直。
她剛想吐糟,又想起自己的情況開口。
「可是我真的不…」
觸鬚順著她的小腳貼近她的大腿,嚇得她立即噤聲。
「不相信我嗎?」
冰涼的雙手捧起她的臉頰,他也就只是貼近少女,連身上的觸鬚也乖巧不動。
「沒關係,信任是時間堆砌出來,我有自信接下來的數十年會讓你知道這點。」
「你這自信是從那裡來…不對!!真是太任性!我才不會讓你成功!」
「給我那個位置!」
「不要!」
手臂上有奇怪的觸感,分神一看他的觸鬚已經攬抱著她的腰與肩膀,現在看來他倒是像在湖邊正要傷害路人的水怪。
「脆弱的人類,現在只有你在,要我用武力壓制你嗎?」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不知為何演變成這麼幼稚的吵架場面,被激怒了的愛瑪聽到他這樣說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敢什麼?那天連吻手禮也讓他滿臉通紅!
伸出手撥開想要貼上來的觸鬚,在海登惱火的眼神中緊抓著他的手臂一拉,一個吻便印上他的臉頰,瞬間貼附在她身上的所有觸鬚像是受驚了一像全彈開她的身邊僵硬不動,看上去倒像是炸毛了一樣。
冷不防被吻,海登的臉色白了又紅,他捂住了臉想裝作什麼也沒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