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數道長而淺的傷痕,看上去已經有一段日子。
「你的臉怎麼了?不是跟你說小心點嗎?」
「這些不重要,不過是小傷,有些還是跟海登打架留下。」
「你跟他打嗎?」她可以想像眼前的黑豹到底把海登逼到什麼地步才讓一向懶得動手的他動真格。
「對,他也很強」
這個我早就知,當時你不是還帶龍去破壞人家的船嗎?
在心底暗暗吐糟的愛瑪攏了攏身上淡紅色的披肩,示意埃裡克邊跟上自己邊說。
「不過你更強,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下她更不明白。
「你在說什麼?我更強?呼,你只要用力碰我就會骨折,我很弱好不好。」
搖頭不能理解他的說話,暗想貓科在外玩了一圈連說話也不清楚嗎?
「能讓那傢伙保持灰白的顏色,心灰意冷沒有鬥志,你很強。」
「…你是指海登嗎?」
埃裡克沒有回答,他只是用那雙貓科獨有的,瞳孔放大看著她。
從頭到尾也沒有看她懷中的蛋一眼。
「我以為他應該放棄了。」
看著前方黑色的景物,她輕說。
「去看他,然後我再與他打一場。」
“噗”的笑了出來,她露出明白了什麼的表情看著身邊的埃裡克,果然像他會說的話。
「也對,這天我可能說得不太清楚,你知道他在那裡吧。」
「最近這段時間他都在皇宮內的那個大湖中。」
哦哦,是那裡嗎?
在她剛繼位時海登也曾帶她參觀,那是個被開花的樹所掩蓋,如鏡面般漂亮的大型湖泊,在那次之後她就很少去,沒辦法皇宮太大了。
一手護住懷中的籃子,她停下朝黑豹伸出手。
「怎麼了?」
「帶我去呀,你不會以為以我的腳程能去到吧?」
她理所當然說著。
「有你這個朋友關心他,海登知道一定很高興。」
風在她耳邊呼嘯,景物快速退後,窩在黑豹懷中的愛瑪感慨說道。
亦因此沒有看到在聽到她的說話後,黑豹彆扭抿嘴的可愛樣子
在把她帶中佈滿樹的湖畔外圍後,埃裡克便自覺放下她。
上次來的時候樹木已開滿粉色的花,現在明顯季節不對,只有濃密的綠葉,雖然今夜是滿月,月光卻只能稀疏映照在森中,在黑暗中也看不清樹是什麼顏色就是。
抽出那顆小小的石頭足夠她看清前路後,走了一會她看到前方出現了藍白的流動發光色,再小心往前走近,巨大又漂亮的湖面出現在眼前,連帶在湖中央的人也看得清楚。
啊,是不能迴避的人。
必須要解釋清楚。
這樣想,她走迎湖邊,腳下的碎石與枯枝暴露了她的存在。
半身浸在湖中央的捲髮男人一直看著少女小心放下蛋,坐在湖邊朝他笑了笑。
兩人彼此也沒有說話,湖水的流動聲隱約傳來。
最後,還是湖中央的海登忍不住先開口。
「你不是要我忘了你嗎?為什麼還來這裡。」
但少女還是不說話,她只要託臉看著海登,遠遠看去像是發呆一樣。
冰冷湖水底下的觸鬚開始不安移動,但又像是害怕什麼一樣只敢無聲動移動觸鬚尖端不敢有大動作。
沉默一直漫延在這個湖泊森林中,直到從剛開始僵直背部等待的男人忍受不住這種氣氛,開始移動往另一邊的湖邊上岸,水底下的觸鬚露出水面時稍微發出一點從下而上拍打水面的水聲。
那湖邊離愛瑪的方向很遠,他打算上地面後直接離開。
「我一直在想應該怎樣跟你說。不過…」
身後傳來愛瑪的聲音,她緩慢說話,只要普通一句便讓海登停下動作。
「你知道我之前曾在外旅行了一段時間嗎?」
「嗯。」
他沉聲應道轉過身,看著遠方的少女,還是慢慢往她的方向游去。
「你知道我最喜歡毛了吧。」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的後宮們的種族全是有毛的嗎。」
他口氣僵硬的搶在愛瑪說話的當下說出來。
「…我說謊了。」
沒有被他的態度影響,她看著被月亮照射得閃閃發光的湖面,開始脫下腳上的長靴,把疲累的雙腳放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