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才耳朵尖,立刻追問:“今天你掀人攤子了?果然你們這群惡少年……”
謝子文叫道:“誰是惡少年!那是個以次充好、童叟都欺的奸商!”
“再說一句‘奸商’,我弄死你。”鳳清儀沉聲說。作為商人,他最討厭人家對著和尚罵賊禿了。他一把抓住了謝子文握羌笛的手:“你掀了誰的攤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麻煩大了。這支羌笛是誰給你的?”
謝子文奇道:“是拉木措送給我的,她是羌人。”
鳳清儀道:“她不是羌人,是党項人。”
此言一出,謝子文和白秀才都在驚訝中沉默了。
“我十年前去過西夏,潛入皇宮玩耍,讓一個小丫頭看到了,就隨手給了她一點東西封嘴……”鳳清儀略帶難堪地說,“我讓她送給未來的丈夫……又沒讓她送給一個半路上遇見、明天就會無影無蹤的人!”
謝子文大驚:“哎呀,哎呀,怎麼不早說!我怎麼不知道拉木措對我情根深種!我們就見了一面,賽了馬,抓了羊,唱了幾支歌!”
“你要是有個李元昊那樣殘酷暴虐、喜怒無常的阿爹,有個爭權奪利從不正眼看你的阿媽,再加幾個兇惡無能的兄弟和不能說貼心話的姊妹,沒有一天是歡喜的,突然遇見了一個人,能讓你笑讓你歡喜……哪怕只有一會兒,她也願意冒險把這片心全送出去!”
謝子文喃喃道:“明白了……若是我,哪怕只有一會兒,我也願意。”他看著那支羌笛,沉默片刻,問:“那你為什麼說我麻煩大了?西夏公主總不會派人來追殺我吧?你為何今天才告訴我?”
鳳清儀用戒指上的明珠照著羌笛裡面:“你看這裡。”
謝子文、白秀才低頭看去,裡面用硃砂刻了血紅的符咒:“兩心相應,飛光來去。渺渺太虛,春風化雨。成住壞空,千歲如無。凡聖同躔,此別萬古。”
鳳清儀解釋道:“這是同心咒,可以用來詛咒情人或血親。若是她心裡想你,你心裡想她,便安然無事,還會情根深種,此生不移。若是她心裡想你,你卻始終沒有想她,下咒十日後,你們都會死。”
“什麼?!”白秀才和謝子文大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