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小子身嬌肉貴,動不動就病了,你敢捶他?過得了胭脂那一關麼?”
“我好像聽見有人說我壞話。”慕容春華和胭脂一道出現了,他看著鳳清儀道,“說啊!”
胭脂撲哧一聲笑了,對白鐵珊道:“我們來就來了,你別太放在心上,做你自己的事吧!”
蘇苗苗抱著喵神農,道:“師侄,有志者,事竟成。就先祝福你們了。”
君如月和謝寶刀也來了,君如月女裝秀美,謝寶刀男裝俊逸,在不知情的人眼裡竟似般配得緊。
謝寶刀隨手抓了些紙袋裡的甜梅乾給白鐵珊,與他說起分別後朝中的事情。朝堂安穩如昔,只是夏竦見疑,已經離京赴任去了。李公仲一死,“永生”的承諾消失,夏竦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白鐵珊感嘆不已,“永生本是虛妄。為了虛妄出賣本心,君子不取。”
君如月牽了李昀羲的手,問了她的近況,又笑著說起:“和他一處,過得可好?”
李昀羲點點頭,和她細數這一路又去了哪些地方,在哪又吃到了什麼特別可口的美食。
“喂,白鐵珊!”那個曾被他誤傷的雪兔揚手向他打招呼。
“雪兔!”白鐵珊也看到了這位綠衣少女,“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好了嗎?”
雪兔笑嘻嘻地擺手道:“自然好了。那不關你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可那是我……”
雪兔道:“你們快走,去跳龍門啊!讀書人啊,就是麻煩!”
白鐵珊和李昀羲重新回到了深潭裡。
大水滾滾而下,接近瀑布處幾乎立身不穩。
紅衣少女站在深水之中,望著高天之上。
峰頂上本來繚繞著雲霧,但此刻浮雲飛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碧空中浮泛著朝霞的金光,顯現出一張金甲天神的臉。
赫然是燕三模樣。
此情此境,太美麗,也太威嚴,讓人心生歡喜和敬畏。
小妖們痴痴地仰望著他,沉默著,不敢出聲。
白鐵珊望著他,輕道:“燕三……謝謝你!”
“謝謝。”李昀羲也望著天上,說道。
李昀羲化為原形,潛入碧波,然後騰躍而起,直到三十三丈高處,才悠悠落了下來。
白鐵珊為她鼓掌。修士、精怪們紛紛鼓起掌來,響成一片。
李昀羲不好意思地皺皺鼻頭:“鼓掌做什麼?我並沒有跳過去呀!”
白鐵珊道:“比之前高了,自然值得鼓勵。”
李昀羲點點頭,屏息凝神,猛然再度躍起,上升到三十七丈高處,又落了下來。
第三次跳時,她已能跳到四十丈高了。
第四次,四十二丈……
第五次,四十三丈……
第六次……
第七次……
第八次……
漸漸到了日中,又到了傍晚。
她每次都跳得比前一次高上一點,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都不曾停下休息過一回。
這簡單的動作,重複著她執拗不悔的堅持。
“昀羲。”他喚道,“該歇歇了!”
但她不說話,還是繼續跳著,摔著,跳著,摔著。
最後一次她猛地衝到六十丈,前所未有的高度。但瀑水中一股湍流當頭衝來,一下將它衝得跌落下去,身子挨挨擦擦,一下子劃了幾道傷。
“昀羲——”白鐵珊高聲喊著,搶上前去接她,可到底遲了一步。
小鯉魚落入水潭中,變成了昏迷的女孩。
人們都圍了上來,嘁嘁喳喳地說話。可他什麼都聽不見,只抱著女孩,為她止血、裹傷。
“給我吧!”蘇苗苗伸手要將她抱過,“我帶了頂好的傷藥呢!”
白鐵珊這才渾渾噩噩地鬆開手,望向瀑布之上:“昀羲……只剩一點點了,不是嗎?”
過了一會,鳳清儀意識到不對,急忙抓住他的衣服搖晃道:“你在幹什麼?”
白鐵珊看向他,臉上一小塊肌膚被晶瑩的鱗片覆蓋。
鳳清儀大聲吼道:“停下來!你冷靜點!你若變回蛟身,萬一再也變不回人形怎麼辦?”
李昀羲醒了,突然聽到這句話,不由看向白鐵珊:“你要做什麼?”
白鐵珊不禁一陣心慌。
昔日他吃的是蛟的內丹,之後雖然出現了蛟的一些特徵,但之後還是把蛟的內丹煉化了,頭頂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