禘鳥有些跳腳。
似乎在說,真是貪得無厭的人類啊。
但是生怕她的動靜會引來木精或者其他的靈族的注意,禘鳥頗有些不忿的一頭扎進草叢中,許久才叼出幾棵靈草和幾株菌類植物丟到她手上。
“這些……都是嗎?怎麼分啊?”葉檸被砸了一下,伸手一摸,有些吃驚。
“歐歐歐——”
葉檸聽不懂。
禘鳥只得用爪子將那些藥分成兩部分,左邊一堆,右邊一堆。
葉檸心道蘇幕既然精通毒…藥,醫毒不分家,他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吧。
說起來,好像從她醒來,就沒有聽見過他和雪妖的動靜了。
“你有見過和我一起的人嗎?”
“歐歐——”
它才沒見過,不然怎麼愉快的偷東西?
風過,樹影婆娑。
蘇幕忽然從樹下走了出來,五指間極細微的黑色鎖鏈上拴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抓到的鳥靈。
他將鳥靈丟過去,淡淡吐出兩個字,“翻譯。”
禘鳥見有人出來,正想跑,便見自己的爪子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仔細一瞅,正是一條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黑色鎖鏈,上面還有符文流轉。
“歐歐歐——”禘鳥大叫。
蘇幕表情冷淡,“它說的什麼?”
地上的鳥靈瑟瑟發抖蜷成一團,小心翼翼的翻譯道:“它說,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
“是嗎。”蘇幕慢慢走過去,站在禘鳥面前,聲音溫和下來,“可以幫我治她的眼睛嗎?”
“歐歐歐歐歐……”
鳥靈十分自覺的翻譯起來,“很難治,治好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看清楚東西了,還不如不治,省的砸我招牌……”
蘇幕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治不了,我燒了這座山。”
“歐歐歐歐歐!”禘鳥死死瞪著他。
鳥靈翻譯:“你要是敢燒了這片藥草,老子跟你拼命!”
蘇幕的掌心浮起黑色火焰,微笑道:“你看我敢不敢。”停頓了一下,輕輕補充一句,“治好了,這片山上的神草都歸你。”
禘鳥耷拉下來的腦袋頓時一挺,第三隻眼睛射出精光,聲音歡愉的晃動著翅膀叫了一聲,“歐……”
鳥靈翻譯:“這是你說的!……不過治的不好你也不能燒。”
蘇幕表情不變,“不好說。”
禘鳥&鳥靈,“……”
葉檸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禘鳥在蘇幕的注視下抖了抖身子,神情愉悅的再次一頭扎進了藥叢。
這次它的時間卻很久。
蘇幕有些不放心,跟過去後才發現禘鳥站在一株沒開花的七葉血藤前,伸出爪子刺進了自己的血肉,片刻,有腥紅的血液順著它的爪子滴進了七葉血藤的土壤裡。
禘鳥疼的擠眉弄眼,雪妖也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後感慨了一句,“這才叫真正的下血本啊……”
那血藤本不到開花的季節,便需要蘊含靈力的血液催生。
片刻過後,只見禘鳥都有些站不穩了,那七葉血藤才慢吞吞吐出了一朵花骨朵。
蘇幕見狀看了雪妖一眼,“你幫幫它。”
雪妖正要說你怎麼不自己去,便猛地想起這傢伙的身體壓根就流不出血來。
暗暗後悔過來看了這一場熱鬧,雪妖只得硬著頭皮過去將手腕給割開,一邊疼的齜牙咧嘴一邊在心裡罵道,“真卑鄙,你給老孃下了毒,也不怕這血把這花給澆死了。”
然而不出兩三秒功夫,那紅色的花骨朵便悠悠盛開了。
禘鳥十分高興的“歐——”叫了一聲。
地上的鳥靈十分敬業的翻譯道:“哈哈哈。”
蘇幕&雪妖&葉檸,“……”
只見禘鳥一瘸一拐的扎進了旁邊的藥叢裡,又叼出幾棵玉骨草和寒靈泉,然後衝著蘇幕叫了兩聲,“歐歐——”
聽起來似乎有所訴求。
蘇幕瞥向鳥靈,鳥靈一個瑟縮道,“它問你有沒有瓶子。”
“要什麼樣子的?”
“歐歐——”
鳥靈翻譯道:“小的就行。”
蘇幕沒再說話,隔空抓了一個小瓶子過來,雪妖這次終於看清原來他有一個掌控隨身空間的術法。
將瓶子遞給禘鳥,只見禘鳥擠了兩下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伴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