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秀秀的拳頭正要打下去的時候,芙蓉閣的門突然被開啟了,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而這個時候憐秀秀與她的侍女花朵兒也停止了打鬧,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不受人歡迎的傢伙到底是誰.
"察當家的,你進來有什麼事情嗎?"
李憐花首先開口道.
原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花溪"的東家察知勤,他急急忙忙地進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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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便是在青藏四密尊者這四大強敵的環伺下,秦夢瑤的心依然一塵不染,靜若止水。
自從見過了李憐花與"魔師"龐斑的決鬥,以及經過了她的師傅言靜庵的過世,尤其是言靜庵的過世,使她在極度神傷之下,毅然拋開了這割捨不下的師徒之情,使得其心靈脩養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深境界。
這並非說她是無情之人,有生必有死,人生對她來說只是春夢秋雲,任何事物由始至盛,由盛至衰,由衰至死,乃大自然的節奏和步伐,是自然的本質,也是所有性命的本質。
今天言靜庵死了,明天或會是她,死亡又有何可悲?
想通這一點,秦夢瑤的心境就一直保持著靜守的姿態。
這時,守在東南西北的四秘密尊者突然齊聲大喝,一齊出手,分由四方攻來。
四密尊者雖然是一起攻至,但速度和方式卻有非常大的差異。
哈赤知閒手拈法印,指扣成圈,悠悠而來,有種說不出的閒適自在,教人無從捉摸他下一招如何變化,何時會出重手?
寧爾芝蘭的姿態更是奇怪,似進又似退,進兩步卻退一步,兩手像彩蝶交舞般穿來插去,既詭異又是好看。
容白正雅淡定擾雅,手捏怫珠,滿臉笑意,緩步而行,一身黃袍無風自拂,顯在積聚真勁,以作雷霆萬鉤的一擊。
反是一臉憂思的苦別行直截了當,手恃著的鐵缽來到腹下,兩手分按著鐵缽的邊緣,輕輕一擦,鐵缽旋轉著升起到他額頭處,定在那位置"呼呼呼"地飛旋,苦別行再略一矮身,直豎右手一指托起鐵缽,讓它陀螺般纏續轉動,往前一送,鐵缽發出尖銳的破空聲,望秦夢瑤飛旋過去。
秦夢瑤微微一笑,看也不看那聲勢凌厲的飛缽,隨意舉指彈去,但彈的是如果依照飛缽目前的攻勢,則偏離其軌跡較為右方的位置。
當那飛缽來到離秦夢瑤五許處的時候,忽地窒了一窒,再前進時,竟然真的偏離了原來的軌跡。轉由較右的角度往秦夢瑤擊去,恰好被秦夢瑤纖美如白玉雕成的手指彈個正著。
"當!"飛缽由左旋改作右旋,向苦別行回敬過去。
同一時間秦夢瑤原地飛旋起來,秀髮輕揚,衣袂翼飛,秀足離地寸許,似欲飛昇而去,姿態之美,實不應見於人間俗世。
韓柏看著這精彩的一幕,頓時大喊一聲"好!",為秦夢瑤打氣,秦夢瑤向他微微一笑,頓時把這個傢伙的魂兒都不知道笑飛到何方去了.
而四密尊者眼中則與韓柏的驚喜不同,而是每人的眼中同時閃過駭然之色,原來他們發覺秦夢瑤竟絲毫不受他們龐大壓力的影響,有一種輕鬆寫意的神韻,顯示秦夢瑤竟在這刻將慈航靜齋那名懾天下的"靜極之守"和淨念禪宗的"虛無還本"發揮到極致,使人完全無隙可乘,達到守靜乘虛的最高境界。哈赤知閒、容白正雅和寧兩芝蘭同時止步。苦別行一聲禪唱,手一伸收回了缽,納入懷中,忽又臉色一變,悶哼一聲,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臉色再變,竟仍要退多半步,才能站穩。
秦夢瑤嬌笑道:
"四位尊者,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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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李憐花的問話後,憐秀秀也接著問道:
"東家,你進來是否有什麼急事?"
察知勤可能跑得有點急,先歇了口氣才慢慢開口道:
"李公子,秀秀姑娘,真是抱歉,察某人並不是有意要打擾你們兩位的雅興,而是現在在小花溪的大廳裡來了兩個人指名道姓要見秀秀姑娘,我觀其兩人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所以就趕緊來通知你們這個事情該怎麼解決?"
"哦?!是什麼人?"
李憐花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爽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據察某觀察,這兩個神秘人可不是等閒的人物,他們好像都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但是察某實在不知道江湖上什麼時候突然出現這樣的兩個人物,我想他們可能不是中原的人,有可能是塞外的江湖人士."
察知勤有些拿不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