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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怪的手法,而肉眼可見的寒芒,卻在一分一分地蔓延著。

單烏居然將這柄匕首的尖端,催出了三寸來長的劍芒來。

單烏的匕首隻是隨意地一甩,便將楚江王攻過來用以試探的白紵給切去了。

“看來,你想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楚江王看著單烏對自己露出的猙獰笑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難道你覺得自己還有值得我手下留情的地方?”單烏抬起了手,匕首的尖端遠遠地瞄準了楚江王的眉心,“難道你堵在這兒說這些廢話,不是為了找死?”

“手下留情?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個?”楚江王臉色微變,她聽出來了單烏話語裡的自信,彷彿自己這麼個堂堂的楚江王,在單烏剛入地府之時可以將他當狗養的楚江王,就在剛剛成功地讓單烏感受到了何謂挖心摘肺之刑的楚江王……居然要單烏手下留情?

而單烏的後一句話顯然更加刺中了楚江王心裡的隱秘,讓楚江王難以抑制地回想起文先生那輕描淡寫對自己發下命令的語氣,繼而又想到文先生在單烏面前展露的神仙手段,前後一串聯,便使得楚江王不得不失魂落魄了。

文先生的意思,可不就是要自己留在這生死崖上,死在單烏的手裡?

“這一切的因果難道不該算在你的身上嗎?”這是楚江王想對文先生大聲質問的話,可是她根本就不敢開口,她只能順從著文先生的意願,在這生死崖上,等著這一場所謂公平的生死勝負——這是文先生的懲罰。

“我留在這裡,當然是為了要你的命。”楚江王咬著牙大聲說道,很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隨即她的雙手一展,長長的水袖鋪展開來,便如同流雲一般,一疊復一疊地向單烏纏繞而去。

雖然看起來似乎仍是普通的白紵,但是其中注滿了勁力,彷彿注滿了風的船帆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的圓弧,單烏的劍芒在上面劃過,進攻的力量輕易地便被這些圓弧卸去,所以單烏一時間竟是無法突破到楚江王的身邊,也無法脫離這兩條水袖所籠罩的範圍,只能在楚江王的掌控之中上躥下跳,頗有些疲於奔命的意味。。

而楚江王的招式看起來更是彷彿跳舞一樣,讓人賞心悅目,甚至可以為此擊節而歌,可那長長的水袖攬起的卻是滿滿的不懷好意,似乎是一隻正在吐絲結網的蜘蛛,正耐心地編織著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等待著無知獵物迎頭撞上。

但是楚江王也發現了單烏如今的棘手——他實在是太靈活了,靈活地讓楚江王覺得,搞不好不管自己織出了多麼繁複細密毫無破綻的一張網,都能被他抓住那麼一瞬間的空隙,以超出自己想象的速度穿越而過。

而更糟糕的是,這可能還不是單烏的極限速度,因為他正在變得越來越快。

“以為快就足夠了麼?我就看看你能快到什麼地步。”雙方的僵持持續了一段時間,楚江王心中暗自冷笑,可想到所謂的生死勝負也有些暴躁,讓她有些擔心如果局面再拖下去,不說單烏會不會快到自己無法捕捉的地步,就連自己的心境,或許都會出現能夠讓單烏利用的漏洞。

“速戰速決。”楚莊王這麼想著。

於是突然之間,她的水袖彷彿又增長了數丈,鋪天蓋地地對著單烏兜頭蓋去,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一條足以讓單烏直接近身的破綻在這天羅地網之中一閃而沒。

甚至不止是破綻,而是單烏想要逃脫這張大網的唯一一條生路。

第53回 自作自受

單烏只能抓住這個破綻,奮不顧身。

花似夢的臉色微變,看起來似乎很是意外的模樣。

單烏卻是默默咬緊了牙,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牙根處很有些酸——楚江王臉上那麼厚的妝,輕易看不出表情變化,現在卻突然做出這樣的姿態,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不是陰謀得逞是什麼?不是炫耀自得是什麼?

但是他仍然維持住了一個進攻的姿態,彷彿是要拼死一搏。

而就在單烏逼近到楚江王身前似乎可是觸手可及的地方,一道銀光猛地從楚江王的腰帶上亮起,伴隨著楚江王得意的大笑,幾乎是讓單烏避無可避地,往他的咽喉處攻去。

單烏居然毫不避讓,這讓楚江王的笑聲不由自主地戛然而止。

銀光撞上了單烏的咽喉,沒有血花濺出,只是傳出了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金屬摩擦之聲。

單烏的匕首卻連著他握住匕首的那隻手,一同穿過了楚江王的胸口。

匕首的尖端,挑著的是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