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的衛隊之中。
那綠衣人在自己兄弟的幫助之下躲過了第一次的偷襲,卻到底沒能躲過第二次就在紅衣人被扔出的時候,一根銀絲穿透了他的手腕,那銀絲顫動所帶來的痠麻之感,讓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並僵直成了一個骨節扭曲的手勢。
綠衣人手裡的銀勾噗通一聲掉進了下方的酒池之中,幾乎與之同步的,這綠衣人反手揮舞著,順著那兩根穿透自己手腕的銀絲的方向,硬生生地將自己的兩條胳膊上都繞滿了這些帶著鋒芒的絲線這些絲線毫不留情地勒進了他的胳膊,眼見就要將他的兩條手臂都給絞成碎末一般。
綠衣人豁出去一般仰天大吼了一聲,繼而他這兩條胳膊同時爆開,翻卷而出的靈力風暴將周圍仍在意圖逼近的如意金都直接震成了一段段殘缺不全的線頭,這些金屬線頭隨著他雙臂爆開的那些碎屑一起,嘩啦啦地落進了酒池之中。
單烏在這爆炸之下後退了兩步,避開了那些散落的血雨。
這綠衣人顯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天魔解體,而且距離也實在太遠,於是這靈力自爆只能毀掉自己的手臂以及身體附近的那些絲線,根本無法讓單烏受到一絲半點的傷害。
“明知不敵,所以靠著自殘來表現出自己的忠心,以避免受到更多的懲罰麼”單烏暗想,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看著那綠衣人失去意識之後噗通一聲砸進了酒池之中,濺起了一朵淡紅的浪花。
第二百九十八回 路氏先祖(上)
那些落進酒池之中的如意金此時也已經滾動聚集著,一團團地從酒池底部彈跳而起,重新回到了單烏的手中,化為一團雞子模樣的金屬液滴,而後回到了他的衣袖之中。
單烏的腳下仍剩下了一根,微微沒入酒液之中,單烏以足尖立於其上,一圈圈的漣漪從他的衣角盪漾開來,看起來彷彿是憑空踏在水面上一樣。
“他們並不是我的對手,如果豐城的實力只有這樣的話,我甚至可以不用顧惜你的性命。”單烏抬頭,對著蒲璜一字一句地說道,此時那個自爆的綠衣人已經緩緩地漂浮到了水面,雖然看起來仍是一副昏迷的狀態,但明顯是在努力地自救此時,甚至連那殘破身體周圍的酒水之中都已經沒有了什麼血色。
“城主的地位有這麼高”單烏看了那綠衣人一眼,並沒有出口拆穿他的做作,只是心中升起了疑問,不過想到當年魏央養著的那些大內高手,卻也覺得此事可以理解,“或許這些城池,其實也等若是一個個的小國吧。”
“這等人物,虹霞島的確是留不住的。”一個身著黑色長袍,手裡拄著柺杖的老者從二層的一個邊門中走了出來,正將場中的情景收入眼底,此時顫顫巍巍地走到了蒲璜的身旁,低聲地說道,“我也未必能輕易拿下他,除非等到你那三叔回來。”
這老人似乎地位不低,至少這位一直表現得頗為驕狂的大少爺也低下了頭,對那老人行了一禮。
單烏的眼睛微微一亮這老人的修為已入築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應敵手段如何,但在場中這些人裡,其實力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不試上一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單烏勾著嘴角笑道,他並不介意與那黑衣老者動手。
“你只有一個人,來去自如,萬一開罪狠了,誰知道會不會引來什麼解不開的仇怨”黑衣老者顯然完全不受挑撥,擺明了我這豐城家大業大穩妥最重要,在你這裡吃點虧就吃吧,只要你這任性小子別發狂一樣死咬著不放就好。
“至於其他,事後自有虹霞島與我等相商。”老人繼續說道,言下之意,某些被單烏的任性所牽連到的所在,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如果單烏真如他所聲稱的與虹霞島並無關係,那就儘管放肆挑釁便好,豐城都可受下。
老人的言辭讓眾人的視線再次投注到了虹霞島的那些個人身上之前因為單烏的出手而想對虹霞島興師問罪的眼神,此刻已經變成了憐憫,甚至隱隱包含著一絲貪婪。
“我與虹霞島之間的關聯,其實與蓬萊的玉陽子真人有關。”眼見從未見過這等陣勢的明珠和明臺在眾人的逼視下幾乎都有些膝蓋發軟了,單烏撇了撇嘴,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替這兩個小子將靠山給請了出來。
單烏多說的這一句迴護之語讓明臺和明珠一時之間有些觸動,兩人對視了一眼,熱血上頭地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那管事之人眼疾手快地壓制住了。
玉陽子的存在讓場中之人多少有了些顧忌,那老者搖頭嘆息默然不語,不知在盤算著些什麼,而蒲璜更是目光閃爍著,急切地想要再找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