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知道了,我這人一向公平,所以十五天之後,我不會使用通天鏡,就靠我本人的能力,我追,你逃。”
“一天一夜,到時候如果你還活著,那麼以後你就跟著我混,如果你不幸在之前就落到了我的手上,那麼你的小命,就還是像只螞蟻一樣,被我摁死吧。”
“怎麼樣?我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公平?”
“我哪有說不公平的倚仗?”單烏的聲音有些輕,卻掩飾不了輕微的不滿。
“哈哈哈,你現在沒有信心是必然的,但是十天之後,你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公平了。”平等王大聲笑道,一伸手,便撈過了身體因為氣海之中那團火而變得越來越僵直的單烏,直接把他夾在了胳肢窩下面,雙腳在地面一點,人便閃現在樹梢之上,飛速離去。
……
單烏被扔到了地上,翻滾站起之後,才發現周圍的樹木居然都在往一個方向傾斜,顯然這地方是在這個蛋一樣的空間的四壁上。
所以雖然落腳的地方是平的,但是周圍這景色讓單烏覺得自己好像怎麼都無法站穩,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兩步。
這是一片被密林環繞的空地,有一座造型古樸的青石大殿,周邊有幾條小溪一樣的水流蜿蜒而過,裡面自然是那種無法為人所用的壞水,而透過大殿的門戶,可以看出殿堂的中央有黃金的床榻,有堆積如山的食物和清水,除此之外,在殿門的一側,還有一面巨大的石鏡。
“這便是通天鏡?”單烏注意到了這面鏡子,或者說是鏡子形狀的石頭,頂頭是上古的篆字所寫的通天鏡三個字,鏡面上面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可能映照出人影,但是卻有一團團小小的彷彿螢火蟲一樣的微光散佈於其上。
“那些微光便是這空間裡所有的人或獸?”單烏看到了通天鏡的實體,心裡反而更加疑惑了,“這種東西,讓我看到,不會有什麼問題麼?”
“這就是通天鏡了。”平等王似乎也覺得這通天鏡很有趣,注意到單烏的好奇之後,便乾脆地開了口,“文先生帶過來的東西,都有趣得很。”
“又是文先生?”單烏聽到了這個稱呼,微微有些失神。
……
食物,水,傷藥,甚至可以換洗的衣服,那處大殿之中都是應有盡有。
“這麼好的條件,你可要爭氣。”平等王嘿嘿一笑,抹著一把掛在鬍子上的酒水,看著單烏猶猶豫豫地吞下了手中的一把丹藥,抬手一掌便向單烏劈了過去。
強大的風壓讓單烏避無可避,而這風壓之中甚至還帶著一股火燒火燎的意味,讓單烏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嗅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而丹藥的力量此時也在單烏的肚子裡發作起來,火辣辣的痛感沿著經脈的路線一路洶湧,內外交擊,單烏的膚色瞬間變得赤紅一片。
單烏直接就被平等王的這道掌風捲上了半空,翻滾著從大殿的門戶之中摔了出去,而平等王的身形從坐臥之處彈起,直接追在單烏的後面,又是一掌按下。
似有無形的火焰從平等王的掌下產生。
這並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由平等王的內力所化作的,被稱為三昧真火的那麼一種功法。
平等王的內力至剛至陽,以特殊功法運轉之後,這種至剛至陽的特性會更進一步地強化,雖無火焰之形,攻入別人體內之後,瞬間便可讓對方氣血沸騰,所以中掌之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內力抵抗這股異種內力的入侵,便會全身通紅熾熱,隨後面板剝落內臟爆裂,最終七竅流血而死——單烏靠著吞下的丹藥,勉強將狀況維持在了全身通紅的程度上。
而平等王的這種功夫,如果配以合適的招式,便是當年西域番僧用以橫行一時的赤練熔金火焰掌了。
……
單烏蜷曲著身子,就跟個球似的,被平等王在兩隻手掌之間拋來拋去。
單烏必須不斷地運轉著自己本身的內力,用以抵消那些三昧真火的侵蝕,只要內力的運轉慢上一絲,兩次的掌力一疊加,就足夠讓單烏交代掉一條命了。
外界的刺激所帶來的高速的內力流轉讓單烏的經脈都有些生疼,但是卻讓他在意識中漸漸構成了一個無比清晰的經脈網路,除了那幾條必備的重要經脈之外,那些之前在感知中若有若無的但是仍互相聯絡著的,細微到了指尖腳尖,彷彿只有髮絲般粗細的細小經脈,都已經互相連綴了起來,互通有無。
不斷侵入身體的熾烈氣息,在一波接一波地沸騰了氣血的同時,也沸騰了區域性的內力。
如果換個一般人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