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了木宛的身上。
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只有木宛跟著石泉上了戰場,也只有木宛是真正近距離的見識到那金龍現世之景的。
木宛被自己身邊的這幾個人看得有些不安,於是在李辰將金龍現世的表現描述了一番之後,開口補充了一句:“那傳國玉璽之中的金龍虛影,的的確確是一條龍魂。”
“所以,便如李辰道長所言,金龍現世之後,道長做法喚出的雨龍,轉眼便被碾壓成了齏粉?”指地道人也開口問道。
“正是如此。”李辰點頭確定。
“如此說來,傳說是真的了。”承澤道人長嘆一聲,開了口,“傳國玉璽既然現世,我等修真宗門便必須團結一心,將那傳國玉璽從凡人的手中奪取過來,重新封鎮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才行。”
“承澤道長何出此言?”李辰做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單烏自己也弄不清傳國玉璽真正的效用,故而命李天師接觸意圖謀算傳國玉璽之人,好將那玉璽對修真之人的效用打探清楚。
“看起來你也是不知傳國玉璽真正的來歷,這才放縱那凡人將傳國玉璽帶回了龍脈重地。”承澤道人搖頭微嘆,卻同樣開始講起了故事。
在承澤道人的講述之中,這片陸地上在很久之前曾經出現過一個無比厲害的皇帝,那位皇帝不但第一次將這片陸地上能讓凡人居住的地方都納為了自己的疆域,更是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各處洞天福地之中的修真宗門——因為這位皇帝想要長生不老,長長久久地將他的這個皇帝當下去。
原本那些修真宗門並不在乎此事,畢竟凡人若無天賦機緣,不管怎麼蹦躂,都不可能觸控到修道成仙的邊,更不可能會是那種種道法仙術的對手,然而,就在這些宗門麻痺大意的時候,這位皇帝請出來了一樣極為可怕的事物——一方封印了龍魂的玉璽。
這玉璽可能咋看之下不過是一方普通的印璽,聖旨詔書之上蓋上一蓋,便算有其存在的價值了。
沒想到的是,龍魂出世,天地齊喑。
那方玉璽之中封印的龍魂,可以說是幾乎所有的道法仙術的剋星,只要有靈力波動產生,那龍魂便會自主出現,將一切並非天然的靈力悉數化為彌散於高天厚土山川河流甚至花鳥蟲魚之中的那點點靈性。
除此之外,那龍魂甚至與這片陸地之上的龍脈遙相呼應,雙方互為加持,竟是永遠也不用擔心這龍魂有朝一日會魂力耗盡魂飛魄散。
據說,沒有一個修士能夠在這傳國玉璽之前,依然拿捏住自己身為神仙的高傲與自得。
所以當時的那些個宗門,接二連三地便倒在了這凡人皇帝的百萬大軍之下,所有的洞天福地都被搜刮一空,甚至門人子弟也流落四散,直到百年過去,這皇帝化為了一抔黃土之後,才零星又有一些倖存之人重開山門,傳到如今,便是中桓山黃天嶺紫霞山,以及其他的一些更加短命的宗門。
“所以又有說法,這傳國玉璽,正是天頂上的那位,為了保障‘修真之人不得以超凡之力介入凡人世界’這條規矩,而特意賜下的法寶。”承澤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換句話說,是不是隻要封鎮起了這傳國玉璽,那條規矩,便可算是心照不宣地被破除了?”木宛聽出了承澤道人的言下之意,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第一百三十六回 禪位(上)
“心照不宣這詞用得可著實微妙,不過事實正是如此。”承澤對著木宛微微一笑,點頭道,“太過囂張放肆光明正大容易引起那些執法人的注意,但是隻要表面上做得好做得足夠太平,從這凡人世界中取些東西,又有誰能有底氣出來說話呢?畢竟,定下規矩的那個人是如此高高在上,甚至都沒有人敢於說出他的名字,雖然無人敢於挑釁,但是他也管不了如此細節的方方面面。”
木宛的心頭有些不安,她想到了中桓山一直以來謀取龍脈之氣的意圖以及前前後後的作為。
很顯然,雖然傳國玉璽始終沒有出現,但是那些上師們一直顧忌著那條禁令,想來正是害怕事情萬一發展到失控的境地,中桓山便會再度面臨滅頂之災。
如此一來,倒不如小心謹慎些,只派些可有可無的低等弟子,一旦出事,便可直接拋棄。
木宛有些同情地看了李辰一眼,覺得自己已然明瞭了李天師這十多年中所承受的苦楚,甚至覺得李天師哪怕真的背叛中桓山,那也是情有可原。
那麼,黃天嶺紫霞山的這些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既然這傳國玉璽如此重要,為何你們不直接過去搶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