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又有一個走神明之道的?”魔神終於注意到了寂空,“喲,這回又是個和尚。”
“怎麼最近的和尚們一個兩個都這麼不安分,每個人都想著要將那老和尚取而代之了?”魔神嘖嘖稱奇,亦隨即想到了之前的單烏,下一刻,他心裡那一直搖擺不定的立場“唰”地一聲就立得筆直,彷彿一杆旗幟一樣,為他指引著光輝的前路。
“嘿嘿,算你這個小子好運。”魔神喃喃自語,彷彿單烏正站在他的眼前一樣,“畢竟和你這礙眼的小子相比,我更討厭那個老和尚,所以,一切能夠讓那老和尚不爽的事情,都將是我的畢生所求。”
“既然你對那老和尚也不懷好意,那麼我們姑且可以算作是同一戰線。”魔神想到振奮之處,嘿嘿哈哈地就笑了起來,“這局勢真是太美妙了,一個表面上冠冕堂皇的佛子,應該要普度眾生的得道高僧,居然和那天下人人唾棄的魔神是同一立場,而且還耍弄得這天下人都跟著他團團亂轉……”
“哎呀哎呀,這麼想來我可真是遲鈍呢,居然到現在才想通這一點,嗯,一定是因為那小子長得實在是面目可憎的緣故。”
“當然,還因為他的出現,讓黎凰那個可人的小姑娘煙消雲散……”
“那麼漂亮的小姑娘就這樣化為飛灰——那群和尚們簡直是毫無人性!”
“不過,這事兒如今回想起來……似乎是有些微妙,畢竟那個小子出現的時機也實在是太巧了。”
“所以,黎凰那個小姑娘,是真的死了嗎?”
第八百五十九回小心噎死下
被魔神掛念的黎凰莫名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發癢,於是難耐地扭動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調整好了儀態,迎上了對面而來的豔骨。
黎凰客客氣氣地請豔骨坐在了一張桌子前,而後恭恭敬敬地向豔骨提出了要求。
“豔骨姑娘你能否自封修為?不說完全將自己封禁到凡人的境界,至少也要與我齊平才好。”黎凰拱手說道,“如此,我施展的幻陣,才有可能真正起到作用,而不至於被姑娘你一眼看穿。”
“變戲法的時候要是隨便就被人看出小伎倆了,那還有什麼趣味呢?”黎凰稍稍後退了一步,手裡亮起了早已準備好的陣盤,一雙眼盯著豔骨,似乎篤定了她會按照自己的請求來照做。
豔骨的確是遲疑了一下,畢竟自封修為這種事情不管對誰都是有些冒險的,特別是她如今這種境界的人——如果豔骨想要將自己的修為境界實實在在地壓低到比黎凰還低的程度,那麼在恢復的時候也是頗為需要經歷一番折騰,是不可能一念之間就將一切封禁解除的,而這個過程之中,不管是黎凰還是那迦黑月,都有能力將自己重創。
豔骨其實並不懷疑黎凰對自己的心意,也明白黎凰要自己這麼做的理由,但是她並不信任那迦黑月,於是她的眉頭微微地就皺了起來。
“豔骨姑娘有決定了麼?”看到豔骨的遲疑,黎凰又問了一句。
“稍等。”豔骨應聲道,而後一抬手,先將自己與黎凰所在的這處房間與外界割裂了開來,另成一界,隨即又落下了各種不同的法陣,力求將這一處空間給護一個萬無一失。
黎凰微笑地看著豔骨施為,並不曾出手阻止。
終於,豔骨覺得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地足夠了,方才屏息凝神,以兩手同時勾勒出了一道繁複的符文——這符文正是當初她用來壓制單烏修為的那一套。
那符文硬生生地被織成了一件衣服的模樣,隨著豔骨手指的牽引,輕飄飄地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而後隱沒,下一刻,黎凰便覺得周遭的空氣都為此一輕。
豔骨居然無比實誠地將自己的修為給壓制到了差不多築基境界的修為——對這個靈力充沛的世界的人來說,築基境界就已經差不多就可以等同於凡人了。
黎凰微微一笑,她手裡託著的陣盤一層一層地鋪展了開來,最後展開成了一副托盤,盤子正中是一隻蓮花碗,碗中承載著一灘清水,看起來毫無特色。
豔骨的雙眼立即如鉤子一樣盯住了黎凰手裡那玩意兒。
黎凰款步上前,如一名訓練有素的侍女一樣,將那蓮花碗放在了那張桌子上,而後擺開了餐具,對豔骨做出了一個請的姿態。
豔骨幾乎是痴癲一般顫抖著上前,捏起了那柄小小的黃金湯勺,從那蓮花碗中舀起了一勺清水。
'熱,門。小'説。 網' “一模一樣的氣味。”豔骨的聲音顫抖,身體顫抖,甚至全身的靈力都在顫抖,但是捏著那勺子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