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當,卻是指望不上。不過,便是他正在東海,我亦不會將這件功勞分他。除此之外,有把握拿下康摩言的便只有西海摩昂太子!只是這摩昂太子眼界頗高,便是我把功勞分潤,他得了好處也不會多看我一眼,這般白眼狼怎好讓他立功?”
熬成想來想去,四海之中,除了四大龍王,反而沒有第三個法身道行的水族,他正自躊躇,忽的心中一動,想起一個人來:“涇河小鼉龍百多年前便有了元神道行,不久前聽說去了西海水眼凝練法身,也不知成了沒有。這小鼉龍的父王被人斬首,無依無kao,正缺一件大功勞在水族站穩腳跟,倘若我將他推薦給父王,他必然會念我的好處,說不得日後能成我一大助力!”
這位龍太子心中想通,只覺得豁然開朗,轉頭對王道靈說道:“道長所言極是,此事還得穩當來做,我這便回東海去搬救兵!此去或者數日能回,道長好生在此地等候。”
王道靈恭敬應了,敖成也不多言,轉身出了宮殿,潑開水面,隨手扯過一道水汽揉成雲團,踏住之後向東海飛去。三千水族兵勇布成的大陣,不須他招呼,呼嘯一聲,便自化成一條巨龍,追隨敖成的遁光去了。
康摩言自然不知發生這許多事情,他劫後餘生,一方面十分慶幸逃過一劫,另一方面卻萬分憋悶被相柳騙了一記。這小白臉出關之後二話不說,便將相柳的念頭,重新扔進了九曲黃河陣中,這才覺得胸中悶氣稍稍舒緩。
相柳正在戍土金鐘內想事情,忽的便有一股大力攝來,將他抓住直接扔進了九曲黃河陣中。這老鬼一入殺陣,不由得大吃一驚,忖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這小白臉未有死透,發現其中的門道?沒有道理啊,七轉玄水訣絕不是他這種水準的肉身,能夠承受的!”
相柳還待考慮,一條風刀悄無聲息的飛來,嗤的一聲便將他念頭所化的青煙切成兩段,這老鬼當即不敢多想,專心應付起危險的處境。
康摩言出了這口氣,一抖落白袍,起身行到了前殿,見金眼雕正閉目打坐,蘊養法力,旁邊坐一名肥胖漢子,正在研究一道棋局。
金眼雕豁然睜眼,見是康摩言出關,身上氣質變化明顯,不由的大喜道:“恭喜老爺法力大進!”
蟹將正沉心研究一步棋法,聞言忽的清醒過來,見一句好話被金眼雕搶先說了,心中頗有些鬱悶,只得說道:“恭喜老爺出關!”
康摩言多看了這胖子兩眼,才認出是蟹將變化,心中微微後悔傳授了對方化形之術,居然變成如此一個醜陋人物,見其正在研究九曲黃河陣,便開口問道:“你研究這道陣法,可有進境?”
蟹將惶恐道:“老爺不要怪罪,我初時先修煉了化形之術,後來又學習了前四十三道禁制,耗去時日太久,故而至今還未有推演出下一層變化。不過,小的卻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康摩言道:“我處事講究分寸,你說的乃是實情,我自不會怪罪,你有什麼想法便大膽說出,不要有什麼負擔。”
蟹將聞言心中一定,忖道:“我總以為這小白臉是個厲害人物,沒想到他不光大方,人也好說話,對我著實不錯。看來我也得更加勤奮,把九曲黃河陣再推演幾層,才好說話!”
妖怪一類,想法最是簡單,只要是實力強橫的大妖,他們便真心佩服,若是這大妖再給些好處,這些妖怪便要死心塌地的追隨。而康莫言恰好做到這兩點,蟹將不由自主的便心生歸順之意。
這胖子得了鼓勵,不再小心翼翼,便大膽分析道:“據小的所知,佈置陣法有三種方式,第一種是用旗幡一類的符寶作為陣腳,kao著符寶裡面蘊藏的法力維繫,這種陣法最是常見,不過也容易被破,倘若符寶之中法力耗盡,或者被毀壞,陣法便要被人破去;第二種是用法兵作為陣腳,法兵的修為越高,陣法威力便越大,這些法兵相互之間還可交換法力,若要破陣,非得將所有法兵真氣耗盡,或者擊傷其中一名才好;最後一種便是用法力直接佈陣,這種陣法純kao自身法力維繫,若是遇到道法高深的對手,輕易便被破去,有許多不足。我看老爺這道陣法,純粹kao一道法力維繫,一旦耗盡,便失了作用。老爺既然已經參透四十三道禁制,為何不訓練一直法兵,用來演練陣法,與人鬥法時也不須耗費自身法力,另是一道藉助!”
無論是戍土金鐘大陣,還是九曲黃河陣,康摩言運用的都已經純熟,但這小白臉倒是頭一次聽說佈陣還有這許多講究。他略略沉吟,便開口問道:“以法兵佈下的陣法,跟法力直接凝聚的陣法相比,威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