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樂乎。
這一番爭鬥鬧得轟轟烈烈,戍土金鐘內的禁制雖然玄妙,卻也有些撐持不住,當先一道,便被轟出許多裂縫。好在康摩言下手極有分寸,戍土金鐘又是他本身祭練的法寶,所運用的法力倒是不會將禁制壞去,只是如此一來,卻已經驚動了法寶中的旁人。
媚娘同水靈兒正在陣中修煉,岑碧青在打坐恢復傷勢,蟹將則在遠處一塊空地上,指揮六百人操演九曲黃河陣,戍土金鐘外圍的禁制鬧得轟轟烈烈,這些人立刻有察覺。
媚娘先前學了戍土金鐘內的九道禁制,後來在陣中呆的時日久了,又自領悟幾分,她本就極為聰慧,如今已經能跟金眼雕一般,掌握一十八道禁制。此時聽得外圍禁制發生變化,便吩咐蟹將好生守護岑碧青,只牽了水靈兒的手,一路暢通來到外圍。
越過幾道禁止之後,到得一處空間,猛然瞧見天空中,有數千道劍光在上下飛舞,聚在一起湊成一座黑雲一般,在無數劍光當中,一尊怒目金剛,正揮舞兩根廊柱一般的禪杖,同纏鬥而來的劍光絞殺。
媚娘不知康摩言有如此的手段,卻認出那金剛的來歷,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忖道:“師父想是糊塗了,不知放了什麼厲害人物進來,卻弄錯了地方,要壞了金眼雕的修煉,說不得要幫他一回只是弄出這般陣仗,師父他怎會沒有知覺?”
媚娘想到此處,便對水靈兒說道:“妹妹你且在此處稍候,待我上去應付,若是抵敵不過,你修為尚淺,萬萬不可上前”
話剛說完,便一聲嬌喝,通身火光繚繞,化成一道長虹,迎空而去,水靈兒一時未有攔住,待得反應過來,才大聲叫道:“姊姊小心,我在此處掠陣”水靈兒畢竟道行淺薄,連引氣入竅階段也未完成,兼之最近得了覆海翻雲化龍**,正從頭修煉,法力未有進境,也知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遠遠觀望空自焦急。
媚娘同水靈兒一入此處空間,康摩言便有所察覺,但他當時正嘗試把兩千道劍光,演化成四千道來操練,另一面又分心琢磨羽劍的軌跡,便未有太過在意這兩名徒兒所來何為,直到媚娘捲起一道火光,激射而來,康摩言才自有些明白,心中忖道:“這徒弟算是白收的,居然連師父我的手段也認不出來,也罷,既然如此便讓我瞧瞧她這段時間可有進境?”
康摩言索性把身形藏住,伸手一指,便有百道劍光分出,迎向了媚娘。這名大徒弟只有結丹道行,故而康摩言也不敢出手太過,只分出極少的法力應付。
媚娘雖然聰慧,但畢竟道行尚淺,被百道劍光一攔,頓時陷入苦戰之中,雙手指揮兩道火龍,上下翻飛,只能護住自身,連攻擊都難。
這狐女此時才知厲害,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同時又有些驚訝,想道:“我也是有些託大,竟然連百道劍光也應付不來,金眼雕先前道行差我一籌,沒想到得了一道佛法,短短時間便有如此進境,能應付數千道之多,當真羨煞個人不過如此鬥下去,遲早要敗,須得早作籌劃”
媚娘修為較弱,但眼力不錯,打眼一瞥,便見那尊佛法金剛已經有些吃力,雖然把手中禪杖舞得風雨不透,但身上的金光卻比方才弱了幾分,這狐女心思一轉,便含一聲真氣,大聲喝道:“金眼雕你還不醒來,更待何時?”
金眼雕早已察覺自家修煉出的功德金剛,傳遞過來危險的資訊,但他初時能夠應付,便未有停住修煉,待得察覺到壓力,又聽媚娘一聲呼喝,便趕忙將法力收斂,把未有煉化的佛法禁在識海之中,這才睜眼來瞧,猛然見媚娘被纏入劍光之中,不由得大吃一驚,但他仔細瞧看,頓時有些狐疑,暗道:“這些劍光雖然陌生,但運使的罡氣卻是熟悉,分明是玄蛇煞氣,老爺這是何意?”
康摩言瞧見金眼雕的神色,便知露了底細,他也懶得解釋其中的經過,只將滿空劍光一收,趁著金眼雕還未有說破,把身一晃,便脫離此處空間,這小白臉鬧了一出,撒手便走,至於後續如何卻不打算去管。
他在陣中演練一陣,便把如何操縱更多劍光的手段,練得純熟,分神一瞧,見鶴老的羽劍已經快要刺穿堅冰,康摩言當下把手掌一掀,又有一道潑天大水,隆隆飛出,這次卻繞開其他,直接從鶴老的頭頂拍了下來。
鶴老此番卻有些大意,他見康摩言連施兩道大水,被自家凍住之後,長時間未有反擊之力,便以為這小白臉手段使盡,當下把所有的法力都集中到了堅冰中的羽劍上,眼見就要成功,更是全副心思的傾上,一個不察,頓時被拍了個正著
七轉玄水訣無匹大力,轟然落下,饒是這鶴老有法身道行,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