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這記性!”
張眷繼續道:“太后容稟,臣女來倒不是為了替三思哥哥求明年大選賜婚的榮耀,其實三思哥哥早已有了心上人,只是三思哥哥的母親欲為他提親時遇了難處,被楚王知道了,想幫他一把,故而告訴了臣女,要臣女來替哥哥求一求情!”
“然兒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身子不好,怎麼還拿這事煩你?”太后不悅道,“他自己難道來不得德泰殿?”
張眷便有些訕訕道:“怪臣女沒把話說清楚,楚王與太后是親生的祖孫,卻要臣女轉這個圜,實則因三思哥哥的母親相中的那位小姐出身楚王不便來提。”
“是誰?”太后好奇的問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小霍氏再次回宮
德泰殿上的眾人都好奇的緊,到底張三思是看中了誰家小姐,連楚王都不敢替他到太后面前來求,要知道太后對除了甘美以外的孫子一向都和顏悅色,就是對甘美,也不過冷淡了些,一應賞賜份例從來也不許剋扣的,當著面也從沒給過臉色看,這幾年甘美漸漸長大太后待他也和其他幾個皇子差不多了。
楚王是長泰次子,雖然非嫡非長,可是一來他由霍貴妃養大,與長泰親近的機會卻是最多的,二來因為不是儲君,所以太后與長泰對他反而無需太過嚴格,可以放心的寵著。加上楚王自幼雖然頑皮,在太后面前一向也是伶俐乖巧的,太后對孫兒們許多想法只要不是太出格,答應起來可比長泰還要爽快。
蘇如繪和丹朱心思一轉,就想到了是不是楚王伴讀看中的人家門楣太高,以其身份配不上?
卻見張眷欲言又止,笑了笑才道:“太后,這事兒完全是巧合,太后若是不信只管叫人去查,是三思哥哥在外面時看到他們家馬車簾子被風掀起,偶然見到了車中小姐,卻是一見鍾情,回去後告訴了他的母親,張夫人愛子心切,悄悄打探到了那家小姐的身份,原本是打算直接上門提親的,可是張家叔叔想得多,叫三思哥哥先問了一聲楚王殿下,楚王殿下知道後,也有些為難,想來想去,就請了身邊的劉公公來與臣女說,讓臣女來問一問太后意思,一是把事情說明白,二呢,臣女只是女流,又是妹妹的身份,小孩子家說話都作不得數的,楚王比臣女也還小著一歲,若有考慮不周惹太后生氣的地方,還請太后罰得輕些才是。”
太后聽到這裡先前的嬉笑之色便略收了收,淡淡道:“你這孩子,說了這麼半天,就是不說到底是誰家的小姐,讓哀家孫兒這般小心翼翼,連罰輕些的話都先放在了前面,哀家看憑這一句話,就該先罰了你們去!”
丹朱微微一抿嘴,笑著道:“就是,張家姐姐把話說的轉來轉去,丹朱才是好奇的緊,姐姐再不說,咱們可都要惱了!到時候全部攛掇著太后不管姐姐說什麼,先罰上一場!”
蘇如繪卻沒笑,她心口微微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
就聽張眷柔弱的笑了笑,道:“是任家小姐。”
“任家?”丹朱不明所以,腦子飛快的把大雍閥閱世家轉了一圈,仍舊一無所獲,便重複了一句,“是哪個任家?”
蘇如繪察覺到太后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忙也跟著問道:“可是誰家的甥女?帝都不曾有閥閱世家姓任的呀!”
張眷淡然一笑:“蘇妹妹說笑了,父母和兄姐還有我,雖然都拿三思哥哥當成了自己家人看待,可他到底不是咱們家的骨肉,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的千金,當初三思哥哥的母親、張家嬸嬸也不會想著直接上門提親了!”
“那麼這個任家可有官職在身?”蘇如繪問道,丹朱也以為明白過來,幫腔道:“張公子雖然是威遠伯的義子,尋常平民自是難以配得上,可是既然張公子瞧中了,縱然女方門楣低些,太后就成全了他們吧?”
太后輕笑一聲:“丹朱想是這幾日偷看了什麼話本兒,聽到這樣的事情就想著讓哀家成全!”
丹朱抿嘴笑了笑,卻聽太后道:“可這任家,若哀家想的不錯,門楣可不算低!”太后悠悠道,“眷兒說的是任崤的任家吧?算不得什麼高門大戶,可也是從祖輩有著官身的,張亮,這個名字哀家聽了聽倒有點想起來了,其父似乎也做過兩任知府?他的獨子,加上有威遠伯的義子身份,這門親事原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張叔叔當年因病遷回帝都,只留了一個虛銜,自是不能與任大人比。”張眷顯然是知道任崤是什麼人的,故此小心道,“只因那位小姐乃是庶女,所以張家嬸嬸才以為可以去為三思哥哥提親!”
丹朱雖然住在宮裡,但對禁軍統令這樣的職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