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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肉,加上六皇子因為體弱,相士說不宜養在宮中,是以剛出生就由生母慧妃帶著長居宮外。如今宮裡最得寵的就是甘沛,若蘇如繪受了他賠禮,天曉得上面那三位笑吟吟的主子會給她狠狠記上幾筆帳。

甘霖還要教導弟弟,那邊丹朱卻急了,拉著太后道:“太后瞧瞧,如繪姐姐這詩寫的不好麼?丹朱可是覺得極好的,五殿下也是,太后可先不忙笑,先將那株垂絲海棠給了丹朱罷!”

太后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是是是,確實不錯,垂絲海棠是你的了,一會叫人和你去挑選就是。”

丹朱歡喜的拍手,又對蘇如繪道謝,這才將這幕揭過,周意兒因丹朱得了垂絲海棠,想起自己惦記的六角大紅,也主動起身,卻沒有作詩,而是現場潑墨作了一幅春景圖,順利將六角大紅討到手。

殿下的妃子們還有大半沒表演,賞花宴正酣,蘇如繪卻趁周意兒和丹朱說話時悄悄溜了出去,出了涵遠樓的偏門,到了外面一叢花後,方才將委屈的淚水流出來。

然而哭了片刻,蘇如繪又覺得有些失笑,其實甘沛那些話也沒說錯,她也知道這位五皇子身為嫡子,上面又有一個太子哥哥寵著,一向沒什麼心機,絕無惡意,說起來還是自己的氣量太小。

蘇如繪正自嘲一笑,忽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回頭一看,卻見一角明黃色拂過地上的蘭草葉,來人窄臂蜂腰,髮束金環,逆著天光的臉上雙眸亮若星辰,走到距離蘇如繪三步的地方,淡淡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殿下!”蘇如繪尚有些鬱郁,行了個禮,道,“殿下怎麼出來了?”

“孤喝了幾杯酒,有些醉意,所以出來走一走。”一個月前甘然年滿十四,長泰帝按制冊其為楚王,只等年滿十六,便將前往楚地就藩,是以如今甘然亦可如太子般以孤自稱。

蘇如繪默默點了點頭,自長泰廿五年除夕在梳玉湖上一晤,她和甘然和好後,卻也沒再走近,一則是甘然其後被霍貴妃拘著刻苦唸書,二則卻是懷真郡主時不時入宮,蘇如繪不願意見到後者,便刻意避開。如此單獨見面卻是少之又少,此刻不免有些尷尬。

半晌後,蘇如繪道:“臣女要回去了。”

“不急。”甘然卻道,“還有好些妃子想在父皇和皇祖母面前露一手,至少再有一個多時辰才會散席,你與孤一起走走。”

蘇如繪以為他有事要告訴自己,便點頭道:“好。”

兩人沿著涵遠樓外的花徑走下去,一時間卻都默默無言,涵遠樓下種的正是一片杏林,如今正是豔杏燒林的時節,杏花開得如夢如幻,煞是美麗,蘇如繪與甘然走了片刻,見他只是沉默,不禁試探道:“殿下?”

“嗯?”甘然轉過頭,詫異的看著她。

“可是有什麼事要告訴臣女?”蘇如繪索性直接道。

“事情?”甘然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搖頭道,“並無什麼事,不過是許久不見你,想著一起走走罷了。”

蘇如繪面上一紅,低了低頭,覺得兩人這般沉默有些曖昧,便想說點什麼,開口道:“懷真郡主今日怎麼未來?”話一出口,蘇如繪原本只是染了一層淡淡緋色的臉上頓時騰的紅透!

該死!

他不會以為我在吃醋吧?

蘇如繪緊張的看著甘然,卻不知這般動作更是惹人懷疑,甘然深深看了她一眼,淡然一笑:“她要照顧寧王后。”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心虛,蘇如繪只得假裝坦然,硬著頭皮問下去:“寧王后可是不安麼?”

“你不知道?寧王世子”甘然提了一提,蘇如繪一算日子,頓時明白了,端木靜光原本只有懷真郡主一個女兒,膝下無子,寧王為此多次提出立世子,都被端木靜光使盡方法攔住,這幾年來太后都對此頗有微詞,去年年初時,寧王當朝請求立庶三子為世子,長泰帝亦口頭允諾,誰知正式旨意還未下,寧王后便進宮求見太后,聲稱自己已有身孕。

太后自是傳了餘太奇確診,之後長泰便緩了旨意,沒想到端木靜光絕處逢生,還真生了一個小世子!難怪賞花會霍氏居然沒接懷真郡主入宮。

“世子長得如何?”蘇如繪下意識的問下去,卻聽甘然噗嗤一笑:“孤又不曾見過,你問孤,孤怎麼回答你?”

蘇如繪臉色更紅,此刻兩人已經走到杏林深處,甘然哈哈大笑道:“行了,蘇如繪,此處無人,你可以不用這麼費心找冠冕堂皇的話題,來說一說,剛才在涵遠樓裡的事情吧。”

“殿下!”蘇如繪不防他這麼直接的揭自己傷痂,跺了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