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陛下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哪裡會錯,臣不過是尊祖訓而已。”安王在心裡默默地嘆氣。皇帝畢竟只有十一歲,不管多麼的聰慧到底還是個孩子。但是,既然已經是皇上了,那還可能當孩子嗎。昨天可以因為一時衝動就把頂撞他的臣子踢下水池,誰知道以後又會怎樣。
“皇兄,父皇不在了,我只有你和母后了。”小皇帝從上面走了下來,拉了拉安王的袖子。
“陛下以後行事,萬不可像昨日那麼衝動了。”安王道。
小皇帝點了點頭,“那,皇兄啊,這奏摺——”
“按父皇的遺旨,只要再過三年陛下滿十四歲,自然可以親政。到時候陛下就可以發明旨讓那些喜歡羅哩羅嗦的傢伙們簡練下自己的奏本。”
“皇兄,這旨意你發也行的。”
安王搖了搖頭,“陛下的性子實在是有些急躁,還是穩一穩的好。”他當然知道那些奏摺有多容易讓人產生瞌睡,誰讓那些都是他特意挑出來的呢。不過,能在那麼多簡練幹要的奏摺裡找出一些空洞乏味言辭冗長的出來,卓安覺得其實他才是最不容易的一個。“或者,陛下還是最喜歡抄佛經?”
過了一會兒,意外的沒有聽見小皇帝的反駁,卓安有些奇怪的扭過頭去。看見的卻是小皇帝微紅的眼眶。
“這又是怎麼了?”卓安的語氣有些嚴厲,“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你是一國之君,這像個什麼樣子!”
小皇帝低下頭不說話。他還記三年前父皇的身體開始惡化,然後召回了離宮兩年已封領地的皇兄。皇兄幫著父皇處理政事,而自己也在一邊學習著。父皇的身體每況愈下,挺了兩年之後倒是還是仙去了。母后和皇兄按著父皇的旨意瞞下了訊息,接下來的一年越來越多的人因為父皇沒有上朝而懷疑,幾個早已得到封地的叔叔開始蠢蠢欲動,沒得到允許就來了京城,父皇的一個同胞兄弟更是直接在領地內囤起了兵。就在一個月前,父皇殯天的訊息洩露了出去。幸好自己已經是太子,皇兄又有父皇之前交給他的兵符,這才免了一番動盪。
不過,表面的平靜只是暫時的,私下裡的動作卻是不斷。不知何方人馬出於什麼目的,向陽州的安王府動了手。安王妃自生產之後就體弱多病,然後就在那場偷襲中香消玉殞。唯一的小王爺剛出生不過三年的卓以琰被侍衛帶走逃命,目前不知所蹤,怕也是凶多吉少。
事後查明,這是一次小皇帝和安王鬧彆扭後嚷嚷的一句“皇兄最喜歡的是他的兒子”被人偷聽後告了密,有人想利用小王爺來拉攏安王,沒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那麼個狀況。
“陛下不比自責,只是那孩子和臣緣淺罷了。”卓安閉上了眼。那個孩子,自出生後自己沒見過一面,只是陽州每年都有人給自己帶來那孩子的畫像,自己也曾把自小帶的玉佩送給他,也親手做了不少的小刀小劍。原以為在陽州可以遠離京城的是非,沒想到“你已為那孩子頌了佛,日後有緣會再見的。”
“行了,不要垂頭喪氣的沒個精氣神。真要是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的學習處理國家大事,等你親政的時候我也好走的安心點。”
“陽州有什麼好的啊。”小皇帝嘟囔著,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上去繼續看能讓人睡著的奏摺。
陽州啊。卓安眯了眯眼,至少陽州山清水秀,自己早已選好一個地方,過著有花有酒鋤作田的日子。這一年多的勾心鬥角已經讓自己感到疲憊了,以後的生活真是想想都覺得累。如果不是還有一點對田居生活的嚮往,怎不知道這日子該怎麼熬。
作者有話要說:ORZ,後半段寫的我真糾結,果然沒有寫宮斗的天賦,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種田吧。。。
卓小攻已經出場了啊,雖然可能只是在這一章。嗯,其實,可耐的尚小瑾他就是一個可憐的小炮灰啊
PS,今天買了柿子餅,大概是今年新做的,大約比我的手小一圈,很甜很好吃。我觀察了下,最終確定,這柿餅果然是柿子削了皮之後做成的
偽更,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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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裡 。。。
尚希抱著尚瑾在集市裡走著,不時的看一些新鮮玩意兒。
在一個挑著扁擔的貨郎那裡,尚希看見圍了一圈的小孩。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發現那貨郎買的大多都是一些小零食,那些孩子大多都是手裡捏著一兩塊銅錢,眼巴巴的圍在貨郎身邊,用手裡的銅錢換著貨郎的東西。
尚希湊過去看了看,是一個小鍋裡裝著大半鍋的看起來很粘的液體。只見貨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