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好是誰啊,那點小打擊怎可能滿沒了她一身不安分細胞和熱情,此處不行,她還可以到另闢蹊蹺,總有地方能讓她施展拳腳。
八歲到十八歲,可回憶的事少說也有幾籮筐,秦好每晚都要拉著莫千痕到屋頂上喜滋滋地聊著。
莫千痕倒也未顯出絲毫不耐,時間久了,每晚竟會自發來到屋頂,等著秦好那些新奇有趣的故事。
日子過得說慢也不慢,轉眼已是半個月,二人依舊住在“逐劍城”的酒樓裡。莫千痕偶爾會單獨出去一整天,到了晚上也總能及時出現在屋頂,看的秦好心裡美滋滋的,說起故事來更起勁。
“莫大哥,今天酒樓裡似乎很熱鬧呢?”秦好坐在屋頂,看著院子前的大堂內燈火通明,略有不解。
以往酒樓內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嘈雜的說話聲,放佛能掀翻屋頂一般。
莫千痕沉默片刻,溫和的神情中帶著些許肅然,點點頭:“最近城裡有些亂,你莫要單獨亂跑,若是要吃飯便讓小二送進房間。”
“哦。”秦好看著他這般模樣,知他不願多說,便也不多加追問。
殊不知,禍事當頭,竟讓她避之不及
是冤家,終究路窄
性格使然,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不是睡著,秦好一向閒不住。但見今夜的莫千痕明顯比平日裡嚴肅沉默許多,心下也猜出了幾分,便只簡單與他聊了幾句,打著哈哈說累了,率先竄回屋裡。
當然,累了是假,想獨自靜靜才是真。而且莫大哥看起來,似乎也很累的樣子,整天這麼霸著他睡覺的事情,讓他聽自己胡侃,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這兩天酒樓裡特別熱鬧,熱鬧的人心惶惶,加之那晚莫千痕的叮囑,秦好自認是有分寸之人,便十分聽話,連白天也乖乖呆在酒樓後院自娛自樂。
秦好躺著,清澈的鳳眸在昏暗的屋子裡更顯明亮,很早以前她就特喜歡自己這雙眼睛。說她自戀也好,臭美也罷,綜觀全身上下,她就覺得這雙眼睛合心意。本來也是性格偏向男性化,對於自己這種略帶英氣的臉自然相當滿意,而今又見一位仙人般的人與自己長著一雙同樣的鳳眸,她就更加喜歡。
說實在的,在她心裡,早已將莫千痕歸列為無可代替的親哥哥。本來,家裡就她一個獨生女,看著米粒那麼疼自己妹妹,以前心裡還多少嫉妒過一段時間,後來她就想如果自己也有一個哥哥疼自己,她就不用再眼紅別人。
不過,看來老天還是很厚道的,雖然莫名其妙將她踢來了這裡,卻讓她狠狠體會了一把有哥哥疼的滋味,算是因禍得福罷。
腦子裡不停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竟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自己也不記得了。
直到次日清晨,秦好蹙眉揉著有些發懵的頭,還是想不起來她昨晚想到哪裡睡著的,也許很多事情都是她在夢裡回憶的。
簡單洗了把臉,漱漱口,看著外面晴空萬里秋風颯爽,頓覺整個人更加精神抖擻。站在院子裡伸了伸懶腰,便帶著滿足的笑意朝大堂走去,這兩天都是憋在屋子裡吃飯,委實讓她鬱卒了許久。
昨晚臨下屋頂前,莫大哥說他今天有事外出,叮囑她要萬事小心,只要顧好不讓自己受傷,她的身份自然就不會暴露。
秦好再次感動的稀里嘩啦,連連點頭答應,不過還是敏感地故意曲解了別人的好意。她覺得莫大哥既然都如此說了,也就是同意讓她到大堂內透氣,只要不讓自己受傷就行。
於是乎,這廂十分心安理得地來到熱鬧的大堂,挑了一張緊挨窗子的桌子坐下,喚來小二要了一些早點。
“喲,公子您終於捨得出門了,小的還正琢磨著,今天幾時給您送過去飯菜呢。”瘦下的小二一看到秦好便樂了,精明的臉上帶著些許揶揄之意。
這要是對著大堂內其他任意一位客人,打死他也不敢這般嬉皮笑臉,不過誰讓秦公子和藹可親,從來不對他端架子,而且時不時還會找他聊會天,一來二去半個月的時間兩人很快就混熟了。
“我這不也正琢磨著,你小子是不是在偷懶,就出來視察一下情況。”秦好白他一眼,一副好哥們的模樣,毫不客氣地拍拍他的肩膀。
小二個子本來就小,而秦好又比一般女子高,兩人站在一起,秦好竟比他還高出一點點。
“得了,不跟您貧了,小的這就給您拿吃的去。”小二自知嘴皮子不如她,看她一副還有話要說的模樣,立馬反客為主,藉口溜走。
秦好看他一副怕怕地模樣,不禁低頭笑了起來,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