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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看了她一眼,當然明白她的心思,當下道:“你去將我的百草箱取來。”
挽心面有喜色,立即進內室取出寶箱,那箱記憶體有從沉門內搶出的各種珍貴奇藥,蘇漓也全靠了這些藥,解救門人,收攬人心。
“我到外面去守著,有事就喚我。”挽心輕聲叮囑,便出了門外。
蘇漓將所有的藥瓶一一取出,仔細聞過,這裡的藥材她已熟識大半,也基本上一一用過,早了解了藥性,只是江元所中之毒,連她也想不出是何緣故,難道解藥不在這裡?
蘇漓有些不甘心,將那箱內的東西又仔細地檢視,仍然一無所獲。不由洩氣地將箱子一推。
忽然,一聲輕微地“嗒”,箱子似乎有異響。
蘇漓一愣,迅速將東西全部取出,箱子翻轉過來。底部居然裂開一道細縫!這箱子也是在沉門密室中拿來,她從未想過箱子中還有暗格。蘇漓連忙找來小刀,將縫隙撬開,裡面赫然有幾片花瓣!
不識之物不敢妄動!蘇漓小心翼翼將花瓣用針挑出,細細檢視,這花瓣似乎有些幹了,顏色呈枯色的淺黃。即使蘇漓通曉百草,居然也看不出那花瓣是何物!
蘇漓皺了皺眉,仔細聞了聞,花瓣竟然無色無味,當真令人奇怪!
蘇漓呆呆地看著那花瓣,一時心思轉了無數。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忽然多了一雙手,晃了幾晃:“小姐!”
蘇漓一驚,抬眼見是沫香,不由沒好氣道:“死丫頭,進來也不通報!”
沫香笑道:“我叫了好幾聲哪,小姐也沒聽見。你坐了這麼久,喝口茶吧。”說著端上杯子來,又笑了:“這茶是鎮寧王讓人特地送來的,剛才在門口,你可沒瞧見大小姐那臉色!”
蘇漓嘆了一口氣,“先放著吧。”
沫香應了一聲,將茶杯放下了,低頭一瞧,不由驚叫道:“喲,這是什麼花?養顏的嗎?”自從上次蘇漓教了她些花草養顏之法,這丫頭愈加有興趣研究花花草草了。
蘇漓一驚,還沒說話,沫香已經拾起桌上的花瓣,細細地看了起來,“什麼味道都沒有哎,好奇怪。”
蘇漓連忙道:“這東西連我也看不出是什麼,你別鬧了,趕緊收拾好。”
沫香哦了一聲,連忙將東西一一放進箱子裡,笑嘻嘻又道:“小姐,這個肯定是什麼奇花異草,珍貴得緊!哪天找個懂的人瞧瞧。”
蘇漓沒有說話,懂的人?世人還有比她還懂的人嗎?
忽聽挽心在門外道:“小姐,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趟。”
蘇漓微微皺眉,蘇相如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吩咐了沫香收拾了東西,這才整裝出門。
書房內,蘇相如背手而立,蘇漓正要行禮,就聞蘇相如笑道:“你如今已是陛下親封的郡主,身份非比尋常,不必行禮了。”
蘇漓卻低頭道:“父親這樣說,是要讓女兒心中不安麼?別說蘇漓只是被封為郡主,即便以後飛上枝頭當了鳳凰,父親也還是父親,蘇漓豈可忘了孝道!”說罷屈膝行禮,絲毫沒有含糊。
蘇相如望著這個女兒,眼中精光大閃,心頭的疑慮被打消了一半,扶起她,開懷笑道:“好啊!為父果然沒看錯你!來,坐下陪父親喝一杯茶。”
蘇漓乖巧地應了,兩人落座,蘇相如一邊飲茶,一邊打量著她,只見她目光平靜,面無波瀾,看上去好像心無旁駑,只專心飲茶,但蘇相如卻覺得不是那麼簡單。自從私奔事件過後,他發現這個女兒,變得越來越不像是他的女兒!想他縱橫官場數十年,閱人無數,除了鎮寧王東方澤,還沒有哪個人,是他完全琢磨不透的。
蘇相如皺了一下眉,凝聲問道:“蘇蘇啊,你心裡可有怨怪過我這個父親?”
蘇漓聞言抬頭,驚訝地看著他,“父親何出此言?”
蘇相如嘆道:“這些年,為父忙於公務,疏於管理家中之事,忽略了你,讓你在這家中受了許多委屈,父親現在想想,覺得非常對不住你啊!”
似乎良心發現,蘇相如看起來非常內疚,
蘇漓卻覺得分外可笑,倘若她不曾引起兩位皇子的注意,沒有得到皇帝的賜封,沒有那場選妃宴和即將要來的選夫宴,蘇相如只怕永遠也不會多看蘇漓一眼。心中如是冷嘲,面上卻露出傷感的神色,她略微低了下頭,語帶感動道:“父親多慮了!女兒知道父親在官場也不容易,要守住這麼大一個家,父親比任何人都辛苦!女兒未能替父親分憂已是不孝,又豈敢因此對父親有一絲埋怨?莫不是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