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再動,就這麼相互凝視著,彷彿已經如此作過千年萬年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忽然雙臂高抬,慢慢環上桃花瑾三的脖子,柔聲笑道:“別忘了,你還在我的身體裡。這樣不上不下,還讓不讓人活?”說罷,瘦健的腰已經主動挺起,迎合著那根可愛的玉柱,慢慢挺動起來。
巨大的快意猛然佔據了整個大腦,從來不曾體會的感覺,讓桃花瑾三茫然失措,他忡愣的對視著身下之人,結結巴巴的問,“怎麼,怎麼辦?”
“想怎麼辦就怎麼辦這還要我教你麼?。”那人隱忍的悶悶喘息,腰間卻不曾停息片刻。
因這一聲低聲呻吟,桃花瑾三似受到巨大的鼓勵,雙手快速攀上那人腰身,緊緊攬住,隨即慢慢挺動胯部,隨著原始本性律動起來。
甬道熱而□,因有血的潤滑,卻也暢通無阻,桃花瑾三被波波快感推動著,象一艘橫衝直撞的戰船,隨波逐浪,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而身下之人冷然的眉頭,也不知道在何時已慢慢舒展開去,化成一汪隱形的春水。
如此的天君誰見過?
如此春光瀲灩、臉色絕豔的天君誰見過?
桃花瑾三被那汪隱形的春水激起心底埋的更深的情愫,他拋開所有一切,整個身心陷進無邊慾海濤天。
啊——
眼前白光一閃,一陣大浪襲來,桃花瑾三被直直推向風口浪尖處,隨著一聲驚叫,釋放了自己身為男人的愛之初體驗。
這樣一場情事!
兩人似早已把最初的目的忘卻,相擁到天亮,扶皝還未醒,桃花瑾三把袍子給他掩了,自己下床來。
他坐在床沿上,愣半天的神,輕聲道:“你出來吧。”
一縷輕煙飄飄渺渺,人形忽而顯現,搖光緊抓著那把大扇子,出現在面前。桃花瑾三看著他,“一場活色生香的表演,冥君殿下看的可還過癮?”
一夜未睡,搖光的面上微帶疲憊,青影淡淡的抹在眼瞼之下,眼中盡是痛楚,而那把可憐的扇子已經擰成了麻花。
“這就是你所謂的仇恨嗎?”雪白眸子掃過零亂的床,低低嘲笑。
桃花瑾三抬手使勁抹了把臉,好象要把一切煩惱都要抹去,笑道:“上次,你曾經假裝不知,這次,為什麼不也假裝一下?”
“因為那時的我還沒把那個小東西放在眼裡。”搖光悲涼的嘆息,“可如今,我卻把那小東西放在了心裡。”
“一切,都在初見之時,已經定數搖光,若那時你出手,或者,現在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不會。”搖光輕輕走過去,脫下身上折皺的雪袍,給他哥哥輕輕蓋上,輕柔的目光在哥哥美麗的睡容上徘徊,“我們的定數,是出生就已定下的。”
既然知道,這是一場無言的結局,你又何苦,巴巴的湊過來,任我蹂躪?
桃花瑾三微微動了一下唇,這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隨他的目光一起,望向床上的人。那人零亂長髮中顯出的凝玉面容上,冷然已去,只是疲憊。
“過了昨夜,我與他之間的恩怨已經清了”喃喃說著這話,桃花瑾三的聲音裡,竟有一絲絲不捨。
搖光挑眉瞪視他,“哥哥與我,在你心裡,終是不一樣——他是你用心來愛的,而我是你用心來傷害的,對麼?對麼?”
面對這樣的逼問,回答他的唯有苦笑,“別輕易說這兩個字,無論你我或者是他,都不配提這兩個字。”
搖光不甘心的別過頭去。良久,才重新開口,“你打算怎麼辦?哥哥畢竟是天帝欽定天君,你把他壓在身下,已經是對他極致的折辱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囚禁下去吧?”
“折辱?還真是梅斷魂教出來的徒弟你也應該去作語文老師當初被他壓在身下時,你怎麼沒說這兩個字?”桃花瑾三森森然冷笑。
搖光趕緊閉嘴。
看著他比小白菜還苦的一張臉,桃花瑾三忽然心情好了許多,洩憤的伸手掐過去,觸手柔軟,“哼,彎彎轉的死蛇。”
為非作歹的手還沒掐兩把,就被人家當場抓獲了。搖光緊緊握著他新玉般的手指,卻也知道發窘,低吼道:“才不是!”
還說不彆扭?!
桃花瑾三低笑,左指一點,把手奪了回來。
翰那彆扭小孩兒一笑,桃花瑾三轉頭瞧向床上躺著的人。那人面如新玉、長睫如扇,睡得深沉。
“哥為什麼還不醒,你對他做了什麼手腳?”搖光見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