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瑾三舔舔唇,接著道:“吶,雖然你留了一條命給阿世,可你滅了他整個族落最不該的是,你不該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用他母親的計謀重新來算計他,用美人計去瓦解修羅內部,他是你兒子耶,你做得出來,即使是梅斷魂出的主意,也必經你同意過,一對小人!還有,比起你以前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受這點懲罰,不過九牛一毛,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那人依然紋絲不動。
“喂,你太過分了,這是你求人的態度麼?若想真的拯救你的狗屁天界,你就趕快告訴我實情。”氣往上湧處,伸出手使勁搖晃他,可能是碰到了某處的傷口,那人隱忍的悶哼一聲,桃花瑾三赫然住手。
那人緩緩睜開翠綠雙眸,直直盯向桃花瑾三,冷然開口,“好,我們一事頂一事,我告訴你那孽障在哪兒,你告訴我救天界之法。”
桃花瑾三看著那冷然與驕傲就不爽,一把欺上去,壓在他身上,恨聲道:“一事頂一事?你說的輕巧現在你是階下囚,憑什麼與我討價還價?有多少事,我們之間都沒有好好算清楚?你還敢討價還價”
溫熱而帶著桃花香的氣息噴在那人臉上,那人目光有些晃然,然後竟緩緩笑開。
望著他的笑,桃花瑾三腦中一暈,鐵達尼號又撞到了冰山上。
“有多少件呢怎麼都不太記得?哦,對了,好象是有那麼一件夜半三更,明月當頭,不知道是哪個下賤無知的小東西曾前來勾引過本君大張大腿,向本君求歡”
“你閉嘴!”桃花瑾三血往上湧,狠狠扼住他的脖子,“你還敢提,你還敢提?為這事我、我”說到最後眼圈赫然已紅,粉色的眸子帶著汪汪水痕,如黑夜裡閃動的水晶。
一隻傷痕累累的手伸過來,掠過他長長的睫毛,低沉磁性的聲音刻意呢喃著,猶如催人好夢,“小東西,如果,你再向本君張一次腿本君就什麼都告訴你”
“去死吧你!”桃花瑾三惱羞成怒,“俎上魚肉,你還如此張狂,今天小爺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向誰張腿讓你堂堂天君也親身嚐嚐委身人下的滋味”邊說邊撕扯著身下人的衣服。
那翠綠大袍經過一場大戰,本就破濫不堪,那經得住盛怒之人如此撕扯,片刻,那人已然是白玉一般,橫陳在硬板床上。
開始,那人還作掙扎,後來,可能是身體太過虛弱,只能微喘著氣息用手擋住眼睛,“你說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深,是小人行徑。”
桃花瑾三望著那傷痕累累,白皙如玉的身體,那張臉依然從前,那般的奪目生輝。內心似有一隻野獸在慢慢甦醒著,慢慢揹著無邊的慾望直衝出身體也不管什麼傷口化濃,一口咬向那人脖子,“你也說過,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是她的兒子。”
聞著腥血與暗香交織的不明氣息,桃花瑾三不知道如何才能控制住身體裡的這隻欲獸,只能憑本能,瘋了一般在那人玉質身子上啃咬著,越是撕扯,便越是無望,身下的人彷彿一塊無極堅冰,暖不化,咬不動,拿不走前一刻對你溫柔相望,眨眼間,便會冷然殘酷而去,做那些讓人碎、心更碎的絕然之事來傷害你過去了這麼多年,那一夜,那一夜,還時時出現的夢裡,夾雜著痛苦、失落、挫敗、不甘、期盼、卻又無望的情緒,令他深陷其中,卻在呼吸之間俱是鈍痛。
行進至那人要害之處,望著草叢中微微抬頭的粉色玉柱,桃花瑾三再也忍不住大大的開啟那人的雙腿,一個挺身直衝進那座美麗的菊花深處。那人身體猛的一僵,隨即因劇痛而劇烈的顫動起來,卻依舊冷然高貴的緊抿嘴唇,不讓一聲呻吟溢位口外。
感覺到他的顫動,桃花瑾三心頭一凜,禁不住停在那裡,不敢再動,雙目赤紅間,忽然哇得痛哭失聲,頹然撲在那人身上,一邊捶打一邊怒吼,“終究是不願意傷你,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不忍心傷你你說,你說,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
那人粗重的喘著氣,冷汗顆顆如豆,掛在光潔而高貴的額前。雙目微闔,任憑桃花瑾三的捶打和哭罵,任憑身下那根,曾在自己掌心玩弄的小東西深深扎進自己的身體。
良久,那人忽然想通什麼一般,赫然笑開,破冰而出的笑,如春風一般,吹過桃花枝頭他拍拍桃花瑾三埋在他胸前的頭,沉聲提醒,“如此良辰美景,后土殿下真打算就這麼哭著度過麼?”
桃花瑾三猛然抬頭瞪視他,“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近在咫尺的臉,紅唇對薄唇,粉眸對綠眸,而對方的眸中,又隱隱含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