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支撐不住,便雙眸朦朧學離著,徹底暈睡過去。
吃幹抹淨的某前皇帝,心滿意足的打掃完戰場,然後抱著香噴噴的一朵大桃花,架著他的雪白寶馬,悠悠然然向家的方向行進就差再哼上兩句小曲了。
所謂樂極生悲,就在他愜意之時,忽然一顆不明火球,帶著優美弧度,從天空急速飛下,朝著自己面門便直直打來。
身經百戰的他反映恁個靈敏,抱著懷裡的人騰空而起,只見那火球,掃過馬背落到離溫泉不遠的地方,轟一聲,猛烈炸開。
一聲冷而傲的低哼,隨著這聲轟鳴在耳邊乍起,“哼,不知恬恥的孽賬!”清晰之極。
“誰?!”齊夜風抱緊懷裡的人,撤到一塊巨大的潭石後面,厲聲喝問。
被巨大聲音震醒的桃花瑾三虛弱的窩在他懷裡,忽然一陣低笑,然後豎起中指,指向天空大聲道:“堂堂天君,沒事偷看人家情事也不怕得眼疾?!”
“哼!”又是一聲冷哼,冷冷穿透時空,於天地間隨風飄散,然後驀然逝去。
切,桃花瑾三也冷哼,但顯然沒人家哼的聲調高,只有依然處於警覺狀態的齊夜風能聽得到。
等了很久,見天空中再沒有動靜,桃花瑾三拍大狗一樣,拍拍乍著毛的齊夜風。“好了,走吧。”
“居然有這等偷窺賊!”某大狗氣憤難當。
張手抓過某石上的換洗衣物,沉著臉套在某桃身上然後把人往懷裡一攬,生悶氣的“大狗”足下一點,重新坐回馬上。
兩人一個累得賊死,一個氣得賊死,一路沉默,只有銀子的馬蹄噠噠聲,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
回到住處時,大虎袖肘高挽,手拿只炒鍋,站在廚房門口。
而小崽子曾笑,翹著二郎腿,窩在他自己的房間裡練習飛刀透過窗戶,能看到長腿長腳在悠閒的顫動著,拿著飛刀的手上下飛舞老遠看去,就好象窗戶長了一隻手一隻腳。
“怎麼回事?”大紅沉聲問,依然投著飛刀的小崽子也把耳朵伸出窗戶。
“媽的呼呼”氣得賊死的某大狗這樣罵天上最大的那位,“那人居然偷看桃兒赤身呼呼”
難得看到他吹鬍子瞪眼的樣子,大家都覺得好玩,本來很緊張的氣氛一下子鬆懈下來。
桃花瑾三笑著從他身上爬下來,結果腰一軟,又重新跌回去。憤然瞪了齊夜風一眼,他道:“你說,九重天外,怎麼能看到人間?”他問的是大紅。
大紅緊抿了一下嘴,回道:“三界之間共有兩面能穿透空間的鏡子,一面為冥界的陰陽一線天,一面為天界的天地一線天天君用的應該是天地一線天。”
“變態!”桃花瑾三鄙夷的又朝天空豎了豎中指。
“那你自己到收斂點呀。”小崽子陰陽怪氣的聲音從窗戶飄出來,緊接著,毛茸茸的腦袋伸出來,指指他桃爺爺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不分黑天白天的別以為趕走了那些羊呀豹的就不會有人看到前天,我還在現場抓過一隻烏鴉呢。”
“哪兒?我滅了它!呼呼”齊夜風震懾力十足的眼睛,冒著火紅的醋氣和怒氣。
醋火中燒的齊夜風顯然沒有注意到,小崽子怎麼會是在“現場”抓住的烏鴉?!那豈不是說明
“咳,”桃花瑾三趕緊咳嗽一聲,吸引住那兩隻的注意力,“本桃君乏了等飯好了,再叫我。”
見龍虎兄弟不依不饒的齊齊瞪視自己。
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某桃,象徵性的拉拉沒繫好的衣服,如是安慰他們,“好了好了,他即使看得到也摸不著不是,豈不是比你們更生氣呵”
說罷,扶著痠軟的腰肢儀態萬方的扭進他的木屋,修養生息去也。
被撇在原地的龍虎兄弟目瞪口呆、無語凝噎。
“哈!”小崽子同情的看著兩位爺爺,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唉,象這樣不好管教的,就得眷養,知道不?不然,常此放任下去,嘿嘿早晚出事。”
“滾!”有氣無處撒的兩位爺爺齊齊吼他,虎嘯龍吟的氣場,連根颳倒了旁邊的一棵高大白楊樹,樹上棲息的烏鴉,拍著翅膀呱呱的四散奔逃。
“切,沒一個正人君子。地上的這樣,天上的居然也這樣,鬼這樣,人這樣,連仙也這樣,屁”小崽子聳聳肩,嘀咕著縮回窗內,然後,那扇房子又長出了一隻手一隻腳。
可能是被雷嚇著了,桃花瑾三夜裡睡的極不安生,烙餅一樣在大床上輾轉反覆,眉頭緊鎖,時有含糊不清的嘀咕聲溢位嘴外。
齊夜風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