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孃斷了你們子孫根。”這位無比強悍的鴇母現身晏都的第一天,便引起一片風潮。
而其後那些個不服輸的紈絝,自然是少不了拉幫結派,明的暗的給這留香坊下套子、使絆子,可惜這位鴇母身手敏捷、手段圓潤、栽在她手上的狂蜂浪蝶算得上是令人怵目驚心。後來甚至有人一狀告到刑部大堂,說留香坊違背晏律。
但是面對鴇母拿出來的一疊一疊的房產證明,以及滿街都知道的“三陪”原則,頗有正義之名的刑部主管也只能萬般無奈地偃旗息鼓。
眼看著強硬的手段無法生效,那些個狼蝶兒又開始四處宣揚,說留香坊不過如此,根本無法和附近的秦樓楚館相提並論。
再加上妓院老闆們費勁心思地促銷大跌價,留香坊的生意倒是清淡了幾日,不過自從那位神奇鴇母,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把“齊公子”挖了出來之後,整個風潮頓時都變了。
若有人問,一個男人能夠美到什麼樣的程度?
真正的美到讓你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位齊公子出現在留香坊的那一日,恐怕除了神奇鴇母還能工作自如之外,其他人無比目瞪口呆、神魂顛倒。
“然後到妓院的人現在是越來越少了,更多的來客,只是在留香坊憋得受不了了,又不敢在那邊動手動腳,所以跑來解決一番之後,再去留香坊蹲點”
卿蝶也曾經悄悄去留香坊檢視,令他洩氣的卻是連她都自覺無沒比得上那位猶如天人的齊公子,光是那舉手投足間穩定人心的溫和,就是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出的。
“這倒真是奇了走,我倒是想要親自去看看”
拍案而起的蕭宏,雙眼熠熠放光,彷佛是遇上有趣的玩具一般,而清箴子等賽也紛紛贊同,說是想一起去看看,一個個滿臉好奇寶寶的模樣,卻偏偏老氣縱橫的宣告,他們此去是為了看看,這位齊公子如此誘人,會不會是那個修練魔道的修道士在那裡迷惑世人。
“爺,今天甭去了。”卿蝶有氣無力地向主子報告著也許是煙花之地最為離譜的一種新規定。
“按照留香坊的新規矩,他們一月只做十五天,做一天,休息一天”
?
敖玄是連夜離開乾坤門的。
留給修道士們的偽裝術能維持十日之久,足夠他們慢慢安排如何潛入玄門道戒備森嚴的晏都城了。
小閻王送來的訊息固然讓敖玄明白龍王界那傳說中的夢蟄之事,遠遠比他所知道的要複雜得多。
若是換做平日,他一定會抽絲剝繭一般,耐心地慢慢研究英魄這傢伙究竟擺出的是什麼迷魂陣法,但是現在他沒有那個心思。
敖彥寶寶失去訊息眼看就要快兩個半月了,他這個做哥哥的至今沒有辦法得到弟弟哪怕一丁點的訊息。
這些天來,不知道寶寶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人在寶寶感到難過的時候安慰他、在感到孤獨的時候陪伴他,只要一想起寶寶那雙圓滾滾卻偶爾會閃過憂傷的眸子,敖玄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若非龍王界自古以來受“守衛人界”的誓言約束,敖玄早就想不顧一切的把整個人界掀個底朝天,把躲在角落裡的寶寶找出來。
自己真是一個失職的兄長。
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自信呢,要是在寶寶身上留下一個標示的法寶那該多好?
敖玄的自責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冥冥中感到自己若繼續待在乾坤門裡面對那些迎來送往的修道士們,自己很有可能會遷怒這些無辜的人類,所以他才早早的離開,獨自踏上尋找寶寶的旅程。
寶寶你究竟在哪裡呢?
夜晚坐在參天大樹的權杈之上,敖玄看著天上孤寂的月,心中無限焦灼,卻又無法用言語說出。
“傻子!你是小白啊,會不會做數學啊?加減乘除都不會做!你難道想當小文盲?”突然少年清脆的嗓音驚碎了夜晚的淒寒冷寂。
“不要拉我耳朵,我不是你家那隻豬頭!”另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抗議著,不過看來效果不佳,因為少年還在繼續著他那獨特的說教。
“九九乘法,是最簡單、最基本的數學,懂不懂?你以後要去買東西,就要會算,不然被人騙走錢包還算了,要是被人賣了,自己都算不清這價錢,那你就可以一頭栽到怒江不要出來了。”
“我是半妖,我只要能夠學會狩獵就好,學這個有什麼用?”
“小時候不好好讀書,長大就沒有飯吃,關二哥(注1)這麼經典的話都沒有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