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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次我暗探柳州城可以說是無功而返。在柳州城裡的探子都斷了音訊,我們剛靠近柳州城不過三里路程,懷中的道符便示警自焚了。”
王德海的語調深沉,畢竟一下子折損了數十個探子,那些探子都是曾經和自己上刀山下火海的生死兄弟,死了一個就足夠王德海心疼了,何況一下子還死了那麼多。
“那麼怒江邊的軍營裡呢?”
蕭宏雖然早已從乾坤們裡收到了訊息,但是再度聽到這令人心顫的訊息,還是覺得揪心不已。
“全死了。”王德海搖了搖頭,“不光是我們計程車兵都死了,屍體都腐臭糜爛,而且軍營周圍方圓十數里內,幾乎算是毫無生機,連地上的青草都變成了黑色。我們派出去探營的兄弟,回來後沒有多久便染上了瘟疫,最後連給他看病的大夫也沒有逃過。”
“探子和大夫們的屍體你們怎麼處理的?”
“都燒了,擔心會傳染開,所以大夫一斷氣就連屋子帶人都燒成了白灰,只是怒江邊的軍營根本沒有辦法靠近,而且我擔心病疫距離怒江很近,萬一傳入水源”
王德海為此擔心很久了,眼下依舊派人日日夜夜關注著怒江的變化。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已經有人在怒江上設下結界,不讓疫病傳入怒江了。”白蘊秋對這半年來修道界的安排,自然清楚得很,“只要柳州城的事情落幕,凌宇真前輩便會驅動火雷術徹底淨化軍營,只是眼下柳州城的源頭不解,誰都沒有把握能夠一次性徹底淨化乾淨。”
“那麼一切還算是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蕭宏點了點頭。
“對了,爺。前陣子我不是曾經給您捎過來一顆珠子,您還記得不?”王德海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王德海的一句話,立刻讓蕭宏記起了乾坤門裡,那乍然出現又迅速消失,連帶理直氣壯的順走了那件被師門稱為冥寶的寶珠、且自稱是小閻王的白衣男子,“那寶貝你是從哪裡得來的?可惜被人給拿走了”
蕭宏還沉浸在自己被“打劫”的感嘆時,王德海從自己衣襟的內兜裡掏出一樣東西擱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顆模樣怪怪的珠子,兩頭略尖,中間鼓起,本身是略帶紫色的半透明質地,彷若琉璃,只是在珠子的中間,有一道顯眼的青痕橫跨著,乍看竟然好似一隻閉攏的眸子般。
但是仔細看來,除了外表形狀和當日被小閻王取走的冥寶寶珠不同之外,詭異之處卻猶如孿生一般。
“這是”蕭宏一愣,他自然不會認為這是王德海拿來拍馬屁的贗品,這顆珠子上散發的氣息,分明也是一件冥寶。
這本在人界極其罕見的冥寶,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自己的屬下隨手就能拿出一件來?
“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顆靠子是我在離開柳州城附近的時候,遇上一場奇怪的雷襲,也不知道是天象呢,還是有什麼妖魔鬼怪出世,只是在雷襲附近找到這麼個奇怪的玩意兒。”
說著彷佛是覺得這顆寶珠上附著什麼可怕的東西似地,飛快地將寶珠放在桌上,臉上路出一抹尷尬的苦笑,“前陣子我透過內府的探子,把這顆珠子呈給了皇上,聽探子們回聲,說珠子已經給了您了,可是五天前,這珠子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衣兜裡。”
“這珠子和當初那顆不一樣吧?”蕭宏將珠子拿在手中上下打量,甚至放出一絲道力探索珠子的核心,但是和那顆冥寶一樣,他怎麼看都看不透。
“爺,您是不知道,當時我拿到這顆珠子的時候,它不但是圓的,而且還是透明的。”
王德海親眼目睹這顆奇怪的珠子的變化,再加上它出現得太過於詭異,所以才會覺得這玩意兒陰森森得讓人有些心寒的感覺,“不過五天的功夫,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蕭宏沒有聽聞過會自己變色和變形的珠子,雖然他也從師門那邊打聽了不少關於冥寶的訊息,但是顯然眼前這一個分外與眾不同。
也許包括人界在內,七界裡真正能夠識破這顆珠子來歷的人,用一隻手數就足夠了,而敖彥也許勉強算的上是半個——不過前提是敖彥要看到這個冥寶的真正的元神才能認全——
因為當初在柳州城外的電閃雷鳴之下,他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看被天雷擊中的老頭青瞳究竟是怎麼個下場。
而眼前這顆被小閻王拿走,卻又自己跑回來的冥寶,正是那個把柳州城折騰得翻天覆地的冥眼青瞳的原形。
那一夜在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