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笑柄呢?這裡面肯定有貓膩。”說著,想起了老九好大喜功的個性,對著他囑咐道:“九弟,這個獨孤瑾厲害的很,你記住,不可輕取妄動,關鍵時候,用點手段,最好把獨孤瑾支開在下手,畢竟咱們的目標是老四。”
胤禟遞給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他們不言而笑了,胤俄也跟著笑著,佩服道:“八哥真是諸葛在生,運籌帷幄千里之外,老十佩服的五體投地。”
見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八福晉熱情的提議道:“二位叔叔深夜趕來,實在辛苦,不如在這裡用點宵夜吧,你們兄弟這些日子事務繁忙的,也是好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貝勒爺,妾身去給你們備酒菜。”說笑著,緩緩退出了書房。
看著八福晉端莊大方的走了出去,胤禟對著胤禩調笑道:“八哥好福氣啊,外面都傳你是家有悍妻,那些人估計想破頭皮也想不到,高貴傲慢的郭絡羅格格,在您面前,也不過是個低眉順耳的女人。”
胤禩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珍兒身份高貴,就是驕縱些也是應該的,我最見不得她在我面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胤禟見自己討了個沒趣,也不在說什麼了。
迴廊上,八福晉賽雪的瓜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她狠狠的瞪著屋子門口,自言自語的說道:“貝勒爺您放心,妾身會叫我孃家的死士去江南的,只是去殺的不只是四王爺,還有那個叫你魂牽夢繞的賤蹄子。”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對月;第十五章 十面埋伏 上
“自從離別後,思也悠悠,念也悠悠,多少滄桑,壯志難酬,今宵且盡一杯酒,千言萬語訴還休自從離別後,多少次被夢兒騙了,再相逢只想問一句,你對我的心是否依舊?是否”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坑坑窪窪的地面,嬌軟清甜的歌聲伴隨著滴滴答答的車輪聲一路背弛著,馬車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縐紗遮擋,使人無法窺視車中唱歌的女子的容顏。
靈兒穿著淺淡的橙紅顏色織錦慵懶的靠著鬆軟舒適的坐墊上,斜倚在窗牖。因為她天生懼寒,又是新傷初愈,所以早早的套上了玫紅色的錦緞小襖,邊角縫製雪白色的兔子絨毛,更加烘托的她的臉蛋凝雪香肌,如羽若脂。
她頭梳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整個人像清靈透徹的冰雪一般,白皙的素手掀開縐紗,瞅著胤禛馬上英姿挺拔的背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坐在她對面的燕子著一身淡紫色蜀錦,身上繡有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如墨的長髮用一根荷藕色的緞帶輕輕挽起,頭上斜插一隻木質紫薇花的簪子。隨著馬車搖搖晃晃的移動,耳邊的一對素銀蝴蝶墜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她別有一番風情可人之姿。
燕子順著靈兒的目光看去,取笑道:“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亂花漸欲迷歸途,不如相忘於江湖’,這才一個多月的光景,怎就思也悠悠,念也悠悠,不知道良人的心是否依舊了?”
靈兒收起纏綿的目光,轉頭嗔了燕子一眼,還嘴道:“呵!當真是夫唱婦隨啊,你跟了十三爺以後,連說話的語調都和他如出一轍了,趕明兒你哥哥在京裡混出個名頭,入了旗,我就趕緊把你給嫁出去,省得你成天淨想些不正經的!”
燕子粉嫩的腮頰渡上了一抹嫣紅,眼光遊移到別處,咕噥道:“也不知道是誰成天沒個正經樣,倘若我真是那不正經的,那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緣故!”
看著她羞怯的低下了頭,靈兒嘴角慢慢露出了奸笑,道:“好你個小蹄子,嘴學的越來越溜了,敢取笑我了是不,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伸手往燕子的胳肢窩兒撓去,癢的燕子咯咯直笑。
笑的快喘不過氣兒了,燕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討饒:“好姐姐,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亂說了!”
“嘻嘻嘻有人惱羞成怒了,妹妹我不敢了還不成了麼?”銀鈴般的笑聲和調皮的絮語從馬車裡飄出,胤祥轉頭回望了一眼,對胤禛說道:“四哥,小四嫂又在欺負你弟妹了,你不去管管!”
胤禛薄如蟬翼的唇邊掛著一抹輕柔的微笑,調侃道:“看不出來,十三弟竟是憐香惜玉的人啊!”
胤祥聽了撇了撇嘴,笑意欲濃:“我再怎麼憐香惜玉,也不及四哥的萬分之一啊,弟弟可是從未見過您如此驕縱一個女子的。”
獨孤瑾打馬過來,慵懶的說道:“美人如花,多情早生華髮,一顰一笑的千姿百態更是惹人憐愛。若遇不上惜花之人,當真是辜負了一隅芳心盛滿情。憐香惜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