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朱門傍小橋。幾度紅窗,誤認鳴鑣。斷腸風月可憐宵。”
正在他沉迷心緒的時刻,突然一個奴才闖了進來,沒等來人說話,他便不耐煩的瞟了一眼,溫怒道:“誰讓你進來的,活膩了麼?”
從來沒有見過謙和的八爺發這麼大的火,那個奴才結巴的說道:“回八爺的話,九爺和十爺求見,奴才不敢回絕了他們,才才來稟報的。”
胤禩緩緩的捲起畫卷,道:“傳。”
他畫卷才收到一半,就看見胤禟和胤俄已經大刺刺的走了進來,胤禟不等他問起,便率先開口道:“八哥,這是江南來的情報。”說著把一封密封的信遞給了他。
胤禩二話不說的拆開一看,臉色瞬間黯淡的像是被烏雲遮蔽的月色一般,胤禟看著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忍不住的問道:“八哥,出什麼事情了?”
胤禩看完,轉手把信遞給了胤禟,他接過信就開始端詳,胤俄也湊了過去探著腦袋,許久,胤禟嘴裡發出疑惑:“八哥,你說這銀餉到底是在老四那裡呢?還是在李衛和田文鏡那裡?”
胤俄此時插嘴道:“還用問麼?老四他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明顯在李衛和田文鏡手裡。”
胤禟聽了撲哧一笑,不理會他,反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八哥。胤禩心領神會,明白了他心中的所想,嘆了口氣道:“胤禟啊,你怎麼和十弟一樣糊塗了,那個李衛什麼出身,一個痞子,老四那麼精明的人,會把這麼大一筆錢放在一個這麼不靠譜的人身上麼?”
被他這麼一說,胤禟恍然大悟道:“聽八哥這麼說來,李衛那個小子才是個幌子。銀餉全在老四那力。”
胤禩嘴角淡淡上揚,自信的說道:“不管老四他設多少個幌子,銀餉只能在他身上。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謹慎,最大的缺點就是太謹慎。”
胤禟和胤餓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胤餓附和著說道:“八哥英明,居然把那喜怒不形於色的冷麵王,看得如此透徹。”
胤禩不以為然的抿嘴一笑,對胤禟充滿殺氣的囑咐道:“信上說獨孤瑾站在了老四這邊了,看來你要親自走動一趟了,咱們可不能讓老四帶著銀餉囫圇回來!”
他的話音剛落,只見八福晉身著華麗的紫色菱花錦袍,外罩一件繡著杜鵑花樣滾邊的坎肩,珠翠環繞的華髻上別了幾朵豔紅的杜鵑花,斜垂了一條淡粉色的布搖。姿態端莊的走了進來,八福晉靈動的眼波微微笑著,微微的福了福身子,行禮道:“貝勒爺吉祥。”
胤禩淡淡看了她一眼,抬手道:“起磕吧!”
胤禟和胤俄也拱手問安:“八嫂吉祥。”
“九叔,十叔快別多禮了,都是自家兄弟,淨來那些虛禮,多生分啊。”八福晉笑的很客氣的樣子說道。
胤禟忙賠笑道:“八嫂說的是。”
胤禩看著她,問道:“你來有什麼事麼?”
八福晉從袖口裡抽出一封信給他,神色凝重的說道:“我家揚州的奴才剛剛來信,說獨孤瑾失手了,不僅如此,他打算還護送著老四他們一道回京。”
“怎麼可能,那個獨孤瑾不是認錢不認人麼?”胤俄一臉不可思議道。
胤禟也是一臉不敢相信,他納悶道:“四哥才娶的那個鈕鈷祿家的格格,就是那燕子樓陪太子喝酒的香浮,那可是獨孤瑾的老相好,按道理來說,獨孤瑾應該恨毒了老四,怎麼會對他俯首稱臣呢?”
胤禩頗為煩惱的揉了揉腦仁,冷靜的說道:“事已至此,追究原因已是枉然。老四有獨孤瑾和年羹堯雙雙護駕,那不用想銀餉肯定在老四手裡了,難辦的是,誰又能是獨孤瑾的對手呢?”
胤禟也面露了難色,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笑道:“八哥,八嫂的孃家不是培養了一批死士麼?在加上我手裡也有多數效忠與我的大內高手,還能怕了他區區一個獨孤瑾?”
胤禟此話一出,他們都看向了胤禩,只見他淡淡的皺著眉頭,斟酌在三,終於吩咐道:“珍兒,你這兩天該去額駙府看看你額娘了,切記,別鬧出太大動靜!”
八福晉點了點頭道:“妾身明白,貝勒爺放心,妾身一定不會辦砸貝勒爺交代的差事。”
胤禩點了點頭,轉頭又對胤禟吩咐道:“吩咐你的奴才盯緊點,咱們要隨時知道他們的行蹤。”
胤禟信心滿滿的保證道:“八哥放心!”
胤禩滿意的笑著,隨即又看著胤俄,道:“十弟,你派人去摸摸獨孤瑾的底,慢慢的查,這個獨孤瑾在江湖上向來守信,怎麼會為了一個情敵,甘心成為整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