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過頭,瞥了一眼季慎的肚子,若有所思道,“現在是頭三個月,還需要注意,過了這階段可適當行房事,熬吧。”
“”顧子焉默默收回手,考慮著要不要讓他變回乖巧聽話的夏白兔。
季慎以拳掩唇,還是洩出一聲輕笑,起身岔開了話題道,“走吧,那邊也該差不多了。”
顧子焉見他帶上了夏興安,顯然剛才一直等的就是這個人,不禁質疑道,“他能診斷你有了,我腎虛,你真覺得他有所謂的醫術?”指著他救死扶傷麼?
“若是用不了也能當個打手。”季慎瞅著夏興安,閒閒說道。
正提筆寫著藥方的夏興安忽然覺得脖頸處泛起絲絲縷縷涼意,打了個寒噤,伸手揉了揉鼻子,看向始終不發一語站在他身側的陳赫,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稱,“陳遠呢?”
“去縣衙門辦點事。”陳赫將陳遠的原話複述。
夏興安沒在意,繼續埋頭寫藥方。
季慎微微眯眼,不知何時烏雲已遮住滿月;光線頓斂;朗朗清輝立時變得灰濛難辨。輕蹙了下眉頭看向了單純的夏興安,“夏神醫,聽聞今夜在豐縣郊外會有一場江湖人士的械鬥,必然會有死傷,正是需要一名樂善好施,熱血有為的大夫的時刻,若夏神醫肯前去那是救人於水火,絕對會成為江湖上一樁美談。”
“那還不快去!”夏興安被調動了熱血,一手拎起藥箱子拽過季慎風風火火地朝著門口跑去。
“”顧子焉默,真好騙。
十里郊外,腳步聲驚起林中棲息的鳥兒,撲啦啦的聲響迴盪在寂靜林中,空曠而詭異。夏興安緊了緊衣裳,只覺得周邊寒氣逼人,略帶不安地開口道,“怎麼走了這麼久都沒看到半個人影?”
季慎抿唇,視線掃去,不遠處三間連在一起的宅子,中間那座懸著一塊黑體金字的匾額上頭寫著“義莊”兩個大字,門前的兩盞長明燈忽明忽滅地閃了閃,哪還有沈璃與傅安的蹤影?
顧子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瞬時變了臉色,再看他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想到了一個可能,咬牙切齒道,“你早知道他們會被抓?”
“不然又怎麼找線索?”季慎回以一個安撫的眼神,耐心解釋道,“沈璃的功夫不弱,臨行前我給足了藥,應當能夠撐到我們找到之前。”
顧子焉深深看了他一眼,掠過一抹複雜神色,卻是不再開口。若說只為了那一千兩,她根本不信,師叔不缺銀子,那些騷包的服飾皆是出自他的筆下。剩下的便只能是為了人了。
義莊年久失修,顯得破舊不堪,;兩扇木門在風中嘎吱嘎吱作響;搖搖欲墜。悽風微拂;帶起幾片枯葉在季慎的身周盤旋不休。
一道凌厲劍氣劃破長空,掠向夏興安所在的方位。“公子小心!”一聲疾呼,伴隨著噗嗤一聲如同水袋爆裂般的聲音,銀劍直直插入土中,地上濺開幾縷墨綠色的粘液,一股子燒焦的味兒蔓延開來。
被長劍刺穿了的是一隻黝黑蟲子,像只蠍子似的尾端長了根尖刺,蓄勢待發的姿勢是衝著夏興安而去。
“這什麼噁心的玩意兒?”夏興安被嚇了一跳,揪著陳赫的衣服躲在其身後心有餘悸地問道。
顧子焉蹙著眉,拿一旁的枝椏挑了挑蟲子,看清蟲子腹部的花紋後,沉吟道,“是西疆的蠱蟲。”
看情形便知是這東西夜裡襲人,讓那些衙役喪命。悉悉索索的聲響復又響起,顧子焉點了火摺子,一揚手,火舌很快沿著地上的枯葉蔓延開去,夾雜著怪異的噼啪聲。
夏興安正看著自燃的蟲子覺得驚奇,驀地察覺身後一涼,回過頭看卻是空無一物,嚥了咽口水,顫著扯住了陳赫的袖子驚懼道,“我怎麼覺得這兒陰風陣陣,有有有鬼啊”
話音落,地上的火勢倏地熄滅,倏地陷入一片漆黑。突然;一聲淒厲慘叫自莊子裡傳出,驚了鳥兒,竄高飛起,嗤啦啦的聲響迴盪在林間。木門被勁風乍然吹開,露出一排排列整齊的棺木,冥紙翻飛,令人止不住膽寒。
夏興安當下拽過陳赫要跑路,卻被一道愈發高亢的叫聲驚住。
“啊啊啊相公,好可怕好可怕。”季慎雙手緊緊環住了顧子焉,一下把頭埋在了她胸前,掩去眸中的精光,蹭了蹭,暗忖道:是不是該提醒師侄,有些束縛不利於身心健康?
“”顧子焉身子一僵,眼眸倏地黯了下去,驀地一踮腳;在他耳畔一字一頓道,“師叔,你硬了。”
季慎怔楞了一瞬,隨即便恢復了自若神態;唇角勾起一抹蠱惑人心的淺笑,十分蛋腚地從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