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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人去試藥,算是投石問路。

小釵一回來,她便急忙道:

“多謝小釵,這幾日我四處去奔波,要你在這裡照料大爺,你辛苦了,姨娘賞你一杯熱茶。”

“小釵不敢。”小釵一時不好意思起來。

“喝吧,”阿離笑著道,“你為我端吃食,我送你吃茶,咱們這叫,禮尚往來。”

小釵一喝完茶,不一會兒,就腳步輕浮了。

“小釵,你怎麼樣?”

“姨娘,不知怎麼的,剛才還精神得很,這會兒,反倒覺得四肢無力,頭重腳輕了。”

“你呀,肯定是這幾日忙累壞了,快,到我榻上歇歇吧,不妨事的。”

“這,好罷”小釵實在是支援不住,只好倚在了阿離的榻上,“我只略歇歇就好,就偏勞姨娘先照顧大爺了。”

果然不出所料,藥效出來了。阿離看小釵睡得十分酣甜,看她一臉天真無邪,又馬上覺得十分對她不起,心想,小釵,我也是無計可施無可奈何,請你萬勿怪我,如果你是那一邊兒的人,那我倆自今日起,只能是敵人,我也不能再對你手軟,只能時時處處防著你,對付你,如果你是無辜,那是我這次對你不住,往後,必定報你的大恩。

過了一會兒功夫,阿離聽嚴昭明在夢中彷彿說著什麼話,就走上前去,想聽得真切些。

“妃嫣,妃嫣”

“哎”阿離輕嘆一口氣,三年,一萬多個時辰的功夫,還是忘不了她,就在夢中,還是叫著她的名字。倒也是的,人的一生,有那麼多的三年,用這些許時間來忘記一個人,也不算什麼奢侈的事情。

阿離溼了眼眶,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生出了許多憐惜。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第一次大著膽子,去撫摸他那令人懼怕非常的、但她早已看習慣了的臉。

“妃嫣,別,別走”

嚴昭明微微地睜開眼,緩緩伸出手,抓住了阿離的手,他的手,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那麼熱情,那麼滾燙。嚴昭明抓著阿離的衣服,像個孩子般哭泣:“妃嫣,妃嫣,真的是你,別走,再也別走”

“大爺做夢了。”阿離只當他是發燒說胡話。

“不,不是做夢,明明就是你,我記得,從前,從前你最愛穿這件衣服,你總說,這就是曹子建寫的‘羅衣何飄搖,輕裾隨風還。’是也不是?哪怕是做夢,那我永遠也不願意醒永遠不醒”畢竟是病著,說完這話,身子沒了力氣,又閉上了眼睛,阿離將他的胳膊放平在床上,只是他的手,卻一直死死抓著,沒放 開阿離的袖子——衣服,是林妃嫣的衣服。

見他這個樣子,阿離心裡十分酸澀難過。索性將衣服脫出來,自己走到前院去透氣。

嚴少卿就站在門外不遠處,站在月色下,一動不動,像一尊白的雕像。

阿離沒料到這大房的前院裡會有人,她自己又沒穿外衣,趕忙想回去,嚴少卿卻伸手將自己手上拿著的披風披在她身上,自己卻又走出了三尺遠。阿離趕緊要脫下來,嚴少卿卻道:“小嫂且穿著吧,難道剛出來,就要回去嗎?一件披風,誰知道是誰的,再說,丫頭小子們都睡去了,這裡又無人。”

阿離看這披風,淡藍色襯著些白色的竹葉,不像是嚴少卿平時的東西,便打趣道:“二爺平時用的,都是些鶯紅柳綠的衣裳,怎麼還有這樣素淨的東西?”

“我若是我說,專門在這裡等小嫂的,小嫂又要怪我無禮了。”

阿離看他在盛夏天氣,還穿著外衣,雖說是晚上涼些,也不至於再穿披風。難不成,真是來等我的不成?他又怎麼料到我會不穿衣服?

嚴少卿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惑,道:“這披風是春天的物件,我只是,日日在這裡等,到了熱天氣也不自覺。”

“二爺說笑了,二爺不在自己屋裡,這大房門口什麼好等。”話一出口,阿離自己也後悔了,又想起他剛才說的“這裡又無人”,心裡竟忐忑起來。

“我,我來看看小嫂的傷好了沒。”

阿離笑著伸出半截胳膊,“喏,你瞧。”

嚴少卿見她上次受了鞭痕的地方,還有一條粉紅色的細線,心裡猜到,她用的哪裡是那描花銀盒子裡的金瘡藥,用了那藥,是決計沒有半分痕跡的。

“小嫂待我十分守禮,我送的東西也不肯用,可是我,我心裡待小嫂,卻不願守禮,我日日在這裡等,為了只和小嫂兩個人,說說話,說到深夜也不怕,我帶著披風呢。”

“二爺,怎麼沒來由地說這些話。”阿離聽了這些,一時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