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忽然感到一絲涼爽。
抬頭望向身後,那位剛被她詛咒上廁所掉到馬桶裡的男人正舉著一把絲綢畫傘,笑意盎然站在身旁
“美人無不惜嬌顏,傾雪妹妹肌膚勝雪嫩如羊脂,怎能如此暴殄天物在烈日下灼曬?”
西門仲男慵懶的聲音帶著妖孽的味道,一聲傾雪妹妹叫的慕容傾雪柳眉倒豎。
“滾開,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傾雪站起來走入船艙。“警告你很多遍了,不準叫我妹妹!你妹的!”
西門仲男眉毛直抽,半月相處下來,他清楚知道傾雪那句‘你妹的’是罵人髒話。
收起絲綢傘,彎腰跟隨她步入了畫舫。
望著嘟嘴坐在花椅中的少女,他心裡百味陳雜。
半個月裡,這位月昭國皇帝最寵幸的女子,數次預謀逃跑、數次對他人身攻擊。
出言不遜更是家常便飯。開始時,對她無比厭惡,更懷疑南宮煜的惡俗品味,怎會對這樣一名猶如潑婦般的女子寵幸有加。
同時,也懷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看錯了人
可,日久相處,才慢慢發現,慕容傾雪這個女子,簡直就是曠世深谷中未經雕琢的璞玉。
真實而不做作,嫉惡如仇不矯情賣乖。
至於他見多的那種小女兒撒嬌賣嗔惺惺作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她的語言有時候很奇怪,她每每提及月昭國或者皇帝南宮煜時,眼神流露的卻是一種深的觸不到底的哀愁。
不是男女之情那種相思旖旎捨生忘我的依戀。
她看這世間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種淡漠疏離的遙遠,卻每每視線與他對望時,又帶有某種靈魂穿透力的洞悉。
連他這種養尊處優幾乎無慾無求的人,都不敢直視那種目光。
明澈如鏡湖之水,明亮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純澈,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知那一汪清泉之下的秘密。
只是,自從強迫為她喝藥之後,那晶亮懾人的瞳眸,日漸失了神采。
望著她像花朵般漸漸枯萎消沉,他的心,竟然莫名其妙跟著揪緊。
彎腰將絲綢傘放在一旁,他慵懶的坐到了傾雪對面。
“傾雪妹妹,今日我想和你談一談我軟禁你的原因”
另一個陷阱
彎腰將絲綢傘放在一旁,他慵懶的坐到了傾雪對面。
“傾雪妹妹,今日我想和你談一談我軟禁你的原因”
慕容傾雪翻翻眼皮,一臉不屑的丟給他一個衛生眼。
“賤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誰是你妹?你想妹妹想瘋了回去讓你娘給你生一個!
你軟禁我的原因?半個月都不說現在裝什麼友好?
想表達友誼的話,現在就放我下船!其他廢話一切免談!”
西門仲男對她的火藥味猶若未聞,唇角噙笑,眼神妖冶的望著她。
磁性男中音淡淡開口,卻在傾雪心中擲入了一枚洲際導彈
“傾雪妹妹身為月昭國妃子,竟然沒有聽說過西門仲男這個名字,這本身就讓人意外。
今日重新給妹妹做下自我介紹,在下連城國太子——西門仲男。
本來這次軟禁你,是準備將你交給槨魃國交換人質,因為槨魃國妖人綁架了我的太子妃長達四年。
而你是他們揚言要找的祭品。但今日之所以向你坦白身份,是因為本宮決定要釋放你。”
傾雪消化分析著他的話,半晌無言。
“連城國太子,來頭果然不小。”她眯起瞳眸,射出警戒防備。
“可你的太子妃為何也被槨魃國擄走?老婆被抓,你又為何隱忍四年不動?
奪妻之恨可是每個男人最無法忍受的痛苦,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是怕了槨魃國那個詭秘國師。
抓我去討好槨魃國他們就會放了你老婆?你信我也不信,我信鬼都不信,就算連鬼都信了,估計你老婆太子妃也不會相信!”
真是幼稚,囚禁了四年的太子妃,怎麼可能和一個祭祀用的道具做交換?
一個太子妃,可以掌控連城國儲君太子的感情命脈。
可一個抓住後點燃柴火變成烤乳豬的女祭品,除了化妝三牲祭拜邪靈,還有什麼大用處?
五歲小孩都能分析明白的道理,這西門仲男竟然能以此糊弄她。
真當自己被灌藥灌傻了?釋放自己,恐怕是另一個陷阱!
西門帥哥見她句句譏諷字字誅心,鬱悶至極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