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悲哀低泣的哀哀聲,驚飛了殿頂停駐的幾隻青鳥。
展翅撲簌間,直穿凌霄而去
南宮煜大步跨下御榻,高大欣長的赤裸背影對著麗妃,伸手扯過一件真絲睡袍隨意披在肩上。
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收拾好屬於你的骯髒破布,滾出去!”
麗妃原本因運動而紅暈的臉龐,瞬間慘白。
緊咬著下唇拾取著床上的衣衫碎片,訣別般望了一眼被南宮煜踩斷的蓮花翠玉簪。
寢殿外殿靜悄悄的進來了兩名宮女,捧著一件並不花哨的妃子宮裝幫麗妃穿上。
繼而躬身行禮,沉默著退出了內殿。
聽著麗妃抽泣著離開了,南宮煜才恨恨的望了一眼腳下踩著的翠玉簪。
瞳眸中再次氤氳起仇恨的火焰,抬腳把那兩截玉簪踢飛。
神經質般的視線,追隨著玉簪的降落弧線,卻發現那朵蓮花簪頭掉在了一個奇怪的‘包裹’旁邊。
正是慕容傾雪穿越時背來的全副裝備——書包。
回憶起麗妃倉惶辯解時,說去天牢的目的便是看那奇怪的女子。
他劍眉緊蹙,大步走過去拎起那奇怪的包裹。
凝視著書包結構好幾分鐘,才忐忑按開可以自動閉合的金屬嵌扣,猶豫了一下後,拉開了拉鍊。
對他來說,傾雪包裡的所有東西,除了那隻智慧玩具狗和那瓶巧克力豆,
其他的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隨意翻找了一下後,意興闌珊的掏出了那瓶巧克力豆。
把書包重新歸位——牆角隱蔽處的地上。
對外面沉聲喚道:“來人。”
御前太監總管秦公公,聞聲立即閃身而入。
捏著一粒巧克力豆,南宮煜對垂手恭立的秦公公吩咐:
“將此物迅速轉交太醫院,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查出來此物的配方,和功效。”
“奴才這就急送過去。”秦公公稍稍躬身行禮,退出寢殿。
他是宮裡太監中的元老了,侍奉過先帝和現任皇帝兩代君主。
官居四品不用向別的太監宮女般,動不動就下跪。
當然,當皇帝龍顏震怒時,一切可以不跪的規矩,就都成為了浮雲。
咎由自取3
藍天碧野,長風徐徐。
時空的沙漏中,一天的時間,短暫渺小的就像大氣層中的一個粒子那樣卑微。
疑似暴君南宮煜,由憤怒開始,由空虛麻木結束,度過了渾渾噩噩的一天。
麗妃的一天始作俑於八卦善妒,結束於屈辱被強。
而,這兩人鬱悶心情的間導致者——慕容傾雪。卻是過著度秒如年的慘痛一天。
她隔壁的鄰居——那位比犀利哥還要犀利哥的老兄,自從對著麗妃張牙舞爪的狂吼“皇后”之後
整整一天的時間裡,除了中午表情癲狂的“享用”完當天的第二碗黑糊,剩下的時間裡就沒有間斷過他那叫魂般的嘶吼。
傾雪整個下午後悔的都想撞牆死了算了。
因為,她中午見那瘦骨嶙峋的犀利兄,對著那碗餿飯狼吞虎嚥彷彿幾輩子沒吃過飯。
並且他那表情還很享受的樣子。於是
傾雪那犯賤的同情心開始洶湧爆發,把自己早上的、中午的,領到的兩份牢飯,都轉贈給了犀利兄。
對方顯然神經中樞出現了嚴重的短路現象,因為他接過傾雪遞去的飯。
不僅沒有感恩戴德或者謙遜致謝,反而大眼暴睜齜牙咧嘴的差點咬到她的手。
完全一副傾雪在搶他飯的模樣。
把善良的某女嚇得身體瑟縮了一下,趕緊坐到了離他最遠的距離。
但,悲催的是,那老兄吃完了她友情贈送的飯以後,扯開嗓子繼續新一輪的狼嚎。
並且,那聲音,顯然比沒吃那兩碗飯之前,嘹亮多了!
傾雪第一次,切身體驗了什麼叫做‘好心當作驢肝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以為隔壁那位一定能扯著嗓子吼叫到第二天晨曦微露。
沒想到傍晚時候,局勢出現了令她揪心的變故。
晚飯時間,那老兄突見獄卒推門而入,興奮的鎖鏈錚響撲到了鐵欄上。
揚起汙垢遍佈的臉等著獄卒派飯,卻見幾名獄卒逐個分發到他牢門前時,開始抖起腰間的鑰匙盤準備開鎖。
見到獄卒的動作,那犀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