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便抬了起來。
總感覺,他的動作,像是在故意背對著自己,將桌上的什麼東西放入懷裡。
可惜方才他掃視房間時,只是晃眼一過,記不大清這桌上原先放著什麼了。
輕啜了幾口茶,容惜辭便同竹清一塊坐下,暢談起來。
幾日未見,兩人可謂是無話不談,從南聊到北。竹清在容惜辭的歡聲帶動下,原本頗有些惱的眉頭就舒展開了來。
容惜辭同他說了許多開心的東西,總在言語中暗示竹清為人要樂觀,切勿聽天由命,竹清聽之,心裡是說不出的感動。
眼看著時候差不多,溫御修也該回來了,容惜辭便起身告退了。
竹清忙站起身,送著他到了門口,容惜辭笑言道:“是了,上次那烤鳥可好吃?過幾日,我再抓幾隻,讓你再嚐嚐。”
竹清身子頓時給怔住了,低眉斂目,他點了點頭:“好吃,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好,容惜辭頷首,改明兒我再捉幾隻邀你嚐嚐。天色不早了,我得先歸去了,”腳步一提,容惜辭轉了過身,腳方放下,身子又折了回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小瓶藥,塞到了竹清的手裡,鄭重地道,“這是解毒丹,可解一些普通的毒,你在這等地方打混,還是防著點罷。”
語落,在竹清怔愕的目光中,容惜辭拂袖便走,熟料一隻手驀地伸出,將他身子扯了扯,差些站不穩。
“嗯?”容惜辭挑眉回望。
竹清訕訕地收回了手,眼睛有些不自然地轉到別處,遲疑著道:“你嗯,你可有迷藥這些東西,與其防著點,我想,倒不如出手保護自己的好。”
容惜辭一怔,笑著從懷裡掏出了另一瓶藥,遞給了竹清:“此乃我自制的迷藥,從口入,或是放入薰香裡都可,白色為藥,黑色為解藥,你看著使罷。”
“此藥,可會被人發覺?”轉著這藥瓶,竹清問道。
容惜辭搖了搖頭:“無色無味,除了我,他人必發覺不了。”
“你可發覺?”容惜辭能感覺得到,竹清說到這句話時這眼都亮了幾分。
疑惑地點了點頭,容惜辭解釋道:“我自制的藥我自是可發覺,怎地?”
“沒甚。”淺淺一笑,竹清的眸裡恢復了原先的光芒。
“噢,那我走了。”容惜辭同竹清道別,離開了淺閣。
看著容惜辭離去的背影,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竹清握緊了手裡的藥瓶,眸裡燃起了不明的決意。
回湘閣時,恰巧與溫御修碰了個對面,容惜辭不悅地蹙眉問道:“怎地如此之晚,莫不是”目光死死地盯著溫御修的褲襠,“**了罷。”
“”揉了揉眉心,溫御修疲憊地道,“容惜辭,你的嘴敢放吉利些麼,好似我**你很開心?”
“有何不開心的,”容惜辭輕放下手裡的白玉琴,淡淡地道,“你**了便意味著同明蓮雙修過了,指不準還從他那得了不少高超的武功,之後再同我雙修,那不是好事麼。”
“啊呸!”溫御修啐了一口,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那男人不男不女的,整日裡還弄些什麼香味,我對他可沒甚性趣。說來,他”
“咦?”一個疑問打斷了他後續的話,容惜辭搶過他手裡的茶杯,示意他給自己倒茶,“奇了,你也能聞出他身上的味兒?”
溫御修點了點頭:“起先聞不出的,後來接觸多了,這不聞得出也得聞得出了,以致我對那味極其敏感,遠遠都能聞個清楚。”
容惜辭喝了幾口茶,便緩緩放下了手,目光灼灼:“你今夜都同他在一塊麼?”
“嗯。”溫御修將容惜辭的水杯輕放下,應答。
“嗯?他一直都在你身側從未離開過,也未出恭?”
溫御修道:“唔,酉時正,晚膳後他有出外沐浴,約莫去了一盞茶的時間,讓我一人等候,之後便一直同我在一塊,未曾離開。怎地了?”
微蹙起了好看的眉頭,容惜辭不解地低聲喃喃自語:“時辰上不對呢。”抬眸,問溫御修道,“戌時正,他在何處。”
溫御修雖感疑惑,但還是應答道:“未曾,片刻未離,一直在同我聊天,東扯西扯的,沒勁。還不如下棋、比武來得痛快。”
容惜辭疑惑了,莫非今夜他感覺錯了。想罷,他便將今夜去竹清那遇到的那人之事說了出來。
溫御修撐起了頷,道:“可會是你認錯,或是他人也有這種味道之故?聽聞他得寵的男寵,有時會得到他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