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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後來,容惜辭索性便不再試探,放寬心同竹清深交起來,當然話語間,不免在想法子套一些訊息,畢竟竹清這人既然同那麼多人接觸,這關乎明蓮的訊息也是不少的。可哪想到,他這牙關得賊緊,愣是半點訊息都不透出,惱得容惜辭是撓心抓癢的,以致後來減少了去尋他的次數,以免自己又被這深藏不露的竹清撓上一回。

今晚實是一人在房裡無趣,容惜辭才會去尋他。因著不緊急,他這步子邁得極慢,一跳一晃地慢慢朝淺閣踱去,這條長廊並不長,卻讓他生生邁出了一炷香的步子,然則,還未走到淺閣門口,便聽不遠處淺閣的右側,有人正緩步行來。

左右一看,足尖輕點,迅疾地躍上了淺閣右側的大樹之上,他輕功極其之高,落到大樹上時,沾葉不動,一點樹枝搖晃的聲音都未發出,仿若只是一陣風搖晃。

沉穩了呼吸,容惜辭屏氣凝神,貫注於下方,看來人的動靜。

他感覺得出那人是個武功高手,落地聲極其輕微,下盤紮實,若非他在輕功與內功上的造詣頗深,只怕也發覺不了。而且這人,他能感覺得出,是一個熟人。

果不其然,伴隨著一陣淡淡的香味,一個人走近了容惜辭的視線中。容惜辭不悅地蹙起了眉頭,身上帶有特別的香味的人,他迄今為止,只見過兩個,一個是竹清,一個便是明蓮。

竹清那是身帶體香,是來自於身體內部自然散發的,因而味道極其濃郁好聞,而明蓮卻是刻意燻的香,似因燻在身上而非衣上之故,味道極淡,不近身聞不出來的。不過容惜辭這鼻可是非常了得的,什麼樣的味道都逃不過他的鼻,因而明蓮還未走近,他便先聞味辯人了。

容惜辭撇了撇嘴,這明蓮大晚上的又來作甚,每次見著他,必定沒有好事,且瞧他還裹著一個黑色的披風,神秘兮兮的,若非自己的鼻子靈,只怕還認不出那人是明蓮。但可嘆他方才生怕被人發覺,這立足之地,僅在淺閣附近,離屋尚有一小段距離,再加之,屋內兩人似刻意壓低了嗓音說話,因而,即便他鼓足了內力於雙耳,灌足內力去傾聽明蓮與竹清的談話內容,依舊是什麼也聽不到。

氣極地真想奔下去,躍到淺閣的房頂上,但可恨明蓮的武功高強,他若有所動作,必定會被對方察覺。

隱約之中,不知他們談到了什麼,竹清怵而揚起了語調,惱道什麼我不會做的。

低沉的諷笑聲隨之響起,將他們之間靜謐的氣氛打破,明蓮的聲音也隨著高了幾分,“你是聰明人,何種選擇於你有利,你自個兒掂量罷。”

語落,他便轉身出門離去了。

目送著明蓮遠去,容惜辭這才翻身下來,靜靜地望著明蓮的背影發呆。總覺得好奇怪,這素來張狂的明蓮為何要裹個黑色披風,弄得如此神秘,且他還未進屋,便先褪下了披風,若是擋風之用,為何不進屋再褪下。再者,如今夏日天氣炎熱,好端端的披著作甚。而,方才他說話之音,沉了許多,一點兒也不似平時的嗓音,倒像是憋在喉嚨裡硬擠出的一般。

奇也怪哉。罷了,容惜辭甩了甩頭,懶得再去多想,明蓮的事情他向來不管,也不關心竹清同明蓮之間的交易。

撣了撣身上的木灰,他便大邁著步子,朝淺閣行去。

竹清見到他時,臉色平靜,好似方才發怒之人不是他一樣,隨和,平淡。

入屋後,容惜辭挑眉掃了房內一眼,剎那間,好似瞧到了什麼東西,但很快,他的目光被移來的竹清擋住了。微微一笑,容惜辭便也裝作未聽到方才的談話一般,同竹清交談起來。

竹清顯然對容惜辭的到來沒有準備,忙不迭地去給容惜辭端茶倒水,到桌前時,他身子一怔,連忙將腳步一挪,正巧完全背對容惜辭。再轉身時,他一臉笑意

,將茶水遞給了容惜辭。

容惜辭頷首接過,在品茶之餘,目光裡流動著不明的光。

茶具放置於桌子的偏右方,而那茶壺的把手偏於右側,茶杯也放置於茶壺的右邊,一般人在拿杯倒茶時,因為手不順的緣故,會特意走到桌子的右側,右手拿茶杯,左手拿茶壺來倒水。可是方才竹清卻是走到中央來倒茶,而且在倒茶時,容惜辭明顯聽到了茶杯碰到桌面的聲音。一般而言,倒茶時未免失禮,會手捧茶杯,將茶壺端與胸口微下的地方來倒,可從竹清的手肘抬的高度來瞧,他似乎是將茶杯放在桌面上來倒的。雖說每個人的習慣不同,但竹清是見識廣的人,應不至如此失禮才是。

尚有,倒茶時,他左手的下手臂原先是嗑在桌上的,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