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在小顏驀地抬眸的震驚目光中,小畢頓時便知曉她們中計了。
咚地一聲,跪倒在地,小畢知曉事到如今,她們已經沒有辯駁之力,便趕緊跪下磕頭認錯:“莊主請恕罪,莊主請恕罪。”眼底劃過一絲狠色,登時便指著小顏道,“莊主,這一切皆是小顏所為,與奴婢無關,奴婢是無辜的。”
小顏一聽,臉色也大變,咚地一聲也隨之跪了下來,接連磕頭道:“莊主明察,奴婢是受小畢指使,方會釀此大錯,請莊主恕罪,請莊主恕罪。”
“呵,”溫御修嘲諷地抱起了胸,餘光掃了一眼面色黑沉的溫盛德,冷笑著走到那兩個婢女面前道,“眾人都還未懷疑你們呢,你們卻不打自招。真不知是何人收買的你們,這般來冤枉我,嘖嘖,尋著你們這般不成器的人,那收買的人也夠蠢笨!”重重地丟了一句,他又含著深意的看了溫盛德一眼,轉頭問道,“爹,這兩個婢女可是你尋來的,你可作何解釋。”
溫盛德掃了眾人一眼,發覺王、蔣、董容色不悅,沉了沉語調道:“哼!與其問我,倒不如你捫心自問,你可有何對不住她們的,使得她們倆一同同你做偽證。”
眼看溫盛德狡辯,溫御修也不惱,他看了一眼那因著心虛而有些垂頭的幾個證人,淡定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瞧瞧,餘下幾人,究竟同我有何瓜葛,竟一同來誣陷我。”
負起了雙手,緩步行到了那額上正不斷冒汗的水井邊守衛身側,溫御修笑問:“你喚作何名。”
“小小的李毅。”
“好名字!”啪地一掌拍到了李毅的肩頭,將他嚇得都快跳了起來,溫御修略作一笑,“方才我一直都未發覺問題,但方才我細想了一會,我倒想問問你,你武功如何?”
驀地接到這個不著邊的問話,李毅被問住了,目光閃爍不定,答道:“尚可。”
“你以為,是我武功高,還是你的高。”鐵骨扇抵在了自己的下巴,溫御修臉上仍漾著平和的笑意,但卻莫名地讓人不禁膽寒。
“自自然是莊主武功高。”
“噢,”溫御修湊到了李毅的面前,執扇撩開了他脖子前的衣領,看了那傷痕一眼,目光愈發幽深,“你覺得你輕功高,抑或是我輕功高。”
身子略為一顫,李毅總覺得這張在自己面前晃盪的臉不懷好意,但嘴上仍強自鎮定地道:“自然是莊主的高。”
“噢,”揚出這個語氣詞時,溫御修仍掛著笑容,“但下一瞬,唰地給變了臉,我武功、輕功都高於你,敢問那一夜,你深藏在樹叢裡我為何不知,為何不曾發覺!直待我所謂的下藥之後,我方發覺你的存在。更甚者,我如若有心滅口,憑我的武功,又豈會讓你在世間留下最後一口氣!”猛地收下摺扇,他重力一拽,便將李毅拖至眾人面前,喝問道,“眾人請瞧清他脖上的傷疤!”
聞言,視線紛紛落在了那傷疤之上,只見這道疤痕跡頗深,寬度確實與溫御修的鐵骨扇扇刺相吻合,但
“咦?這疤怎地他左手邊的比之右手邊的寬上那麼一些。”
容惜辭疑惑聲一出,眾人橫睨一瞧,發現確實如此,深思之下,便發覺了問題所在。
空氣驟然冷了幾度,溫御修斜視有些惶然打抖的李毅,言道:“我慣常使的乃是右手,一般而言,若是劃脖,為了手順,大都是從左劃至右,因而著力的左側留的疤痕會比右側更深一些。也即是說,你脖上的傷疤,應是你的右手側疤痕更深一些,然則現下,卻是相反的情況。那麼,要麼這劃你脖之人是個左撇子,要麼”聲色一沉,厲聲喝道,“便是自個兒劃的!”他將摺扇放至了自己脖頸,虛劃了一下,解釋道,“為了手順,自個兒劃便是從左側劃至右側,是以這便同他脖上的傷疤大有吻合。再者,你這傷雖結了痂,但若尋大夫一瞧,便可知這傷是深是淺,想來,若是一心想殺死你的我,劃你脖時,這力道不會太淺,而若你自個兒劃自己的,力道絕不會深,孰是孰非,想必大家已有評斷。”
力道一鬆,溫御修將李毅甩開之時,鐵骨扇唰地一下開啟,竟毫無徵兆地朝許良的左肩攻去。
許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身子迅疾反應,翻開右掌拍向那襲來的扇柄,左側身子避過,卻在這時眼前一花,原是溫御修將扇開啟,晃過他的眼際,朦朧了他的視線。足尖一點,便要往後退時,從左側又冒出一隻手,朝腰際點去。
身子憑空一扭,許良強將身子一折,曲掌成爪,朝那指尖攏去。
溫御修收指成拳,在許良的爪扣來之際,灌足內力,一拳捶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