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夫人,你還是請回吧。王爺有令,王妃身子抱恙,不見任何人。”一名侍衛嚴肅冷漠的說道。
季老太婆哪可能就此離去?而且她剛剛還看著白家那對母子進去的,憑什麼他們能進,她就不能進了?
“這位差爺,請你行個方便,老婆子我乃是你們王妃的外祖母,前來見她是有要事的,就請你幫忙傳個話吧。”放下身段,她有些討好的朝侍衛說道。
可惜幾名侍衛都無動於衷:“你還是請回吧,王爺早就下過令,王妃暫不見任何人。”
季老太婆有些不爽了,指著承王府內:“那他們為何能進去?”
侍衛正色的回道:“白大人是來見王爺的,並非見王妃的。”
“那我也要見你們王爺!”
聽到她霸道的語氣,侍衛的臉有些冷。“白大人乃當朝一品大學士,見王爺定是有要事相商,且他遞了拜帖,王爺也同意見他,我們自然不會阻攔他進府。但你就不同,你冒然求見王爺,一沒拜帖,二不說清求見我們王爺是為何事,我們自然不會讓你進去。勸你還是趕緊離去,莫要讓我們出手攆人。”
見侍衛如此冷漠,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季老太婆不免有些怒了。
“你們實在是太無理了!我乃你們承王妃的外祖母,就連你們王爺見了我也得喚我一聲‘外祖母’,可是你們卻如此對待我,難道就不怕承王殿下知道後將你們痛打一頓?”
見面前的老太婆突然發怒指罵,幾名侍衛冷著臉相視一眼,隨即站得筆直,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見狀,季老太婆心裡更是不爽,正想上前卻被丫鬟暗地裡拉住了。
“太夫人,我們還是明日再來吧。想必承王殿下就算讓我們進去也沒空接見我們。”丫鬟很認真的說道。
季老太婆想了想。也對!方才白家那對母子才進去,承王不一定有空接待她。更何況,她一點都不想和那對母子坐在一起。如今孫兒有難,若是被白家那老太婆知道,定是會趁機奚落羞辱她。
既如此,她又何必進去找不自在?
“那好,我們就暫且先回去。明日再來。”
。。。。。。
承王府主院大廳裡
白翰輕和偃墨予相互寒暄了幾句,就問道:“承王,聽說染兒聾啞之症已被高人治癒好,不知此事可真?”
坐在主位上,偃墨予墨眼幽深,表情平淡,讓人看不出喜樂,但自那矜貴之軀上散發出來的冷冽之氣,卻讓人極具壓迫感,以至於賀蘭氏在此坐了多時,都未敢隨意出聲。
“岳父大人,實不相瞞,染兒的確擺脫了聾啞之症,已恢復如常人。”
白翰輕聞言,顯得有些激動:“那她人呢?我們可否去見一見她?”
偃墨予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豐眉輕蹙,有些嚴肅的說道:“岳父大人,本王知您是愛女心切。可眼下染兒不方便見你們。”
“為何?”白翰輕不解。
“雖有高人治癒好了染兒的聾啞之症,可如今的染兒卻猶如新生,已記不起任何人了。”
“。。。。。。?!”白翰輕猛的睜大眼,“你是說染兒她。。。。。。”
“她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事,但卻忘了所有的人。”
這個訊息一出,就連一旁靜坐的賀蘭氏都很是震驚。
那孽畜居然失憶了?!
看著明顯不信的白家母子倆,偃墨予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冷笑一瞬而過。
白翰輕神色複雜,且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承認,這個廢女他從未喜歡過、也並未放在心裡過。可如今聽到她恢復了健康、終於如常人一般能聽會說了,他這心裡還是有些欣慰的。
只是。。。。。。她怎麼能失憶呢?
她若是失憶了,那和她又聾又啞的時候又有何區別?
不都一樣不能為他所用。。。。。。
“岳父大人。”一道低沉的嗓音將白翰輕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神來,他抬頭朝主位上的男人望去。
“不如這樣,本王就讓人去將染兒帶過來,讓她同你們見上一見,看她是否能認得出你們?”
聞言,白翰輕趕緊點頭,面色帶著幾分沉痛。“我們今日來,正是想見一見染兒,如今聽承王這麼一說,我們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只希望染兒見過我們之後,能想起我們,而不是與我們形同陌路,畢竟我們是染兒最親近的家人。”
偃墨予側目,朝身後的殷杜遞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