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陪朕一個兒子?!”
德全啞口,無言以對。
這些年,對於承王殿下,皇上壓抑了太久,既想對承王好,又怕引起他的懷疑,既想認回這麼一個兒子,又怕承王接受不了。
這種矛盾之下,讓他對承王越發的重視,這份重視也導致承王遭到不少人嫉恨,可是這種超乎尋常的重視皇上自己根本發現不了。
其實皇上若是真的想對承王好,就應該收斂其寵溺的態度。這樣興許還能讓承王活得更自在一些。
可是要皇上不去對承王好,這根本就不可能。
皇上想與承王相認的心情是與日俱增,甚至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他。
幸好承王沒有奪權的野心,若是有,他敢保證皇上會毫不猶豫的將皇位傳給承王
夏高坐回龍椅,許是察覺自己過度失控,他並沒有再換殿前侍衛進來,只是緊緊的抿著唇,似是跟誰生悶氣一般。
“皇上,恕奴才多嘴,如今有人想對承王不利,為了承王安危著想,您就讓血影回到承王身邊繼續保護承王,算是讓她將功補罪吧。”德全小心翼翼的勸道。
夏高一雙龍眼凌厲有看向下方的血影,威懾感十足。
可不管他如何瞪眼,如何發氣,偏偏跪在地上的女人都不為所動。
那冷冰冰的臉就跟凍過的石頭一樣,沒有一點動容。
每次這種時刻,夏高都顯得有些無力。他在上頭又罵又吼,人家在下面就跟聽戲似的,偏偏這樣的人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他能如何?
“血影,這一次朕暫且饒了你。若是還有下一次,朕要你自己提頭來見朕!”
“是,血影謹遵聖令。”
被赦罪,血影沒有一絲重獲新生的激動勁兒,那面無表情的臉不但沒有一點感動和感恩,相反的,看起來就跟龍椅上的人欠她銀子沒還一般。
這讓夏高極度鬱悶的趕緊揮手讓她走。
待血影離去後,夏高也沒心情批閱奏摺了,看著虛空的地方不停的嘆著氣。
“皇上,可是還在為承王殿下擔心?”德全小聲問道。
“德全,你說朕該如何是好?”
“皇上是為太子遇刺之事憂心嗎?”
夏高搖了搖頭,嘆道:“這些年來,自從太子有了勢力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與承王作對。朕不否認太子的能力,可太子這德行朕實在不喜。這一次是栽贓嫁禍,那下一次呢?”
德全皺起了眉:“皇上,想必太子也是一時糊塗才犯下如此錯事,太子如今並不知道承王的身份,所以對承王難以寬厚容忍,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夏高擰緊了龍眉,沉重的嘆道:“朕的這幾個兒子都尤為出眾,若是他們能攜手共同治理國家,我蜀夏國定是國運昌盛、堅不可摧。朕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各有私心,為了這皇位而不擇手段,以至於手足相殘”
別院裡
殷杜端著食盤,找到在花園裡玩弄花草的女人。
“王妃,王爺從昨晚到現在都未有進食,求您過去勸勸王爺吧?”
“?!”白心染一頭黑線,隨即冷眼斜睨了殷杜一眼:“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吃飯睡覺還要人叮囑?更何況少吃幾餐飯而已,又餓不死人,你就當他是在減肥好了。”
殷杜苦著臉:“王妃,您就去看看王爺吧。他還受著傷呢,這樣不吃不喝下去,饒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這番飢餓啊。”
白心染閉上了眼,很想徹底把眼前這個煩人的傢伙給無視掉。
昨夜,她另外找了一間房單獨睡覺,今早,她也沒有去見他。哪知道他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引她過去。
尼瑪,還能再幼稚點嗎?
也不嫌丟臉的?
橫著眉頭,她從地上站起身,接過殷杜手中的食盤,轉身朝某間房走去——
房裡,男人靠在床榻邊,安靜的看著手中的書冊。
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薄唇淡淡的勾了勾。
將食盤重重的放在桌上,看著那個據說餓了一晚上外加一早上的男人,她冷冷的開口:“吃飯!我數三聲,你要不吃,我就倒去餵豬!”
“?!”偃墨予原本得意的笑容僵硬的掛在臉上,俊臉突然有些黑。
不過還是放下了書冊,聽話的走到了桌邊。
見他坐下,白心染轉身就要走,但是手腕卻突然被抓住。
“放手!”她現在看到他都覺得眼疼。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居然用絕食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