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這女人本來就在氣頭上,他要是再加一把火,那還不得直接把她給氣飛了?
將她身子嵌在自己懷中,他耐著性子拍起她氣得顫抖的小肩:“好好好,這事都是為夫的責任,是為夫沒考慮周全才讓別人鑽了空子。我們不理她們,好不好?”
白心染眼眶紅紅的瞪著他:“不理她們?人家都把我們家霸佔了,還怎麼個不理?”
不是她要跟他鬧,而是她不得不跟他鬧。這才結婚沒多久,就有女人上門來搶老公,她若不把事情鬧開來說,那以後是不是會有無數的花花草草前赴後繼的長出來?
她就是要跟他鬧!
讓他知道自己很在意。讓他知道有那些花花草草的存在會影響到她的心情、會影響到他們夫妻的關係。
這是原則問題,打死她她也不會退半步。
而且她從來不知道他在妻妾問題上的態度,她就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會對她從一而終。
畢竟那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比起邱氏之前選的那些所謂的小妾,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的對比。
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看看他的態度
看著她紅紅的眼眶,一副要哭又不哭的樣子,偃墨予皺著眉頭繼續拍著她的小肩:“別人要住,我們讓給他們住就行了,我們又不是隻有一個家,沒必要為了那些人給自己添堵。你若為此氣出個好歹來,你讓為夫怎麼辦?”
白心染繼續瞪著他低吼:“你倒是對別人大方的很!家都不要了!你今天把家給了別人,明天是不是還要把自己打包送人?!”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是真不想去理會那些人。反正京城他還有其他的別院,又不是隻有承王府一處棲身的地方。
低頭,在她氣呼呼的嘴上輕輕咬了咬,他眸底溢滿了溫柔和寵溺:“誰說為夫不要家的?你在哪家就在家,為夫現在不正在家裡跟妻子吵架麼?”
聞言,白心染嘴角抽了抽,突然扭開了頭。不得不承認,他這些話的確取悅了她。
雖然心裡為了他的這番話動容、鬆了一口氣,但嘴裡,她依舊酸溜溜的說道:
“你不回府可別後悔,那公主可不是一般的美豔動人。比起我這顆青蔥小白菜,那可算是男人眼中的尤物了。”
偃墨予都有心想打她屁股了。
兩人在一起也有好幾個月了,他是什麼人她難道還不知道嗎?
將她腦袋按在自己肩窩裡,他伏在她耳邊噴灑著熱氣,認真的說道:“為夫不喜歡什麼尤物,就喜歡這顆青蔥小白菜。”
噗!
“你還能再噁心點嗎?聽你這話,敢情是嫌棄我配不上你?”
偃墨予一頭黑線:“?!”他又哪說錯了?
難怪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自家這女人嘴刁口快,更是難養。
不過再難養,他也得養,要是順帶能養個像她或者像他一樣的小的,他會更樂意。
累死累活都行
“聽話,別再置氣了,若是覺得無聊,明日就去禮部陪著為夫,好麼?順便幫為夫捏捏肩、捶捶腿。”
白心染情緒總算冷靜了些,此刻他深邃的眼眸中帶著逗她的笑意,雖然掩飾了他的疲憊,可她知道他一天忙碌下來肯定很累。
於是點了點頭:“好。”反正她在宮殿裡也無聊,不如陪在他身邊幫他處理一些事。禮部那些人忙得跟陀螺似的,才沒功夫管她是什麼人呢。
她心情好了,偃墨予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在白心染看不到的地方,那深邃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深黯沉起來,一絲寒意倏然從眸底深處劃過
第二日早朝過後,偃墨予獨自去御書房向夏高請安。
“皇兒,怎的就你一個人來?那丫頭呢?朕聽金貴妃說那丫頭進宮了,怎的都不過來見見父皇?”見只有兒子一人前來,夏高忍不住的問道。
“在父皇眼中,她還算兒媳麼?既然不算您的兒媳,她自然也沒必要出現在您面前。”偃墨予冷漠的回了一句。
今日的兒子跟平日不大一樣,夏高也算是有眼力的,自然看得出來。特別是聽著兒子冷漠無比的話,他臉色瞬間有些變了。
“你這是何意?父皇何時沒把她當兒媳了?”
偃墨予抬了抬眼,幽深冷漠的視線從他明黃色的龍袍上涼涼的掃了一眼:“皇上都往臣府中塞人了,還在乎她是否是您兒媳麼?”
那突然冷硬的嗓音,疏離的稱呼讓夏高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升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