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奉德王。”
“平身。”威嚴十足的嗓音從那道明黃色身影上傳來。
“謝皇上。”白心染低眉順眼的站起了身。
血影和殷杜也走上前在幾人面前單膝跪下行禮。
夏高抬手讓兩人站到一旁去,而他則是擺著一張標準的皇帝臉,嚴肅的看著白心染。
“發生了何事?”
而這時,白心碧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前出現的幾人讓她連身上的痛都顧不上了,趕緊過來跪到幾人面前:“臣女參見皇上、參見太子殿下、參見奉德王、參見承王。”
看著眼前衣裳褶皺、頭髮凌亂的女子,再看看那兩張相似的容顏,幾名男人詫異的同時,也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承王妃,她可是你那嫡妹白心碧?”夏高揚眉問向白心染。
“回皇上,正是。”
“你們姐妹倆再此做何?為何會弄的彼此狼狽?”
“回皇上,我們姐妹倆多日不見,一見面就分外興奮,於是就在此切磋了一下武藝。沒想到皇上會來,讓皇上和太子、奉德王看笑話了,臣婦懇請皇上恕罪。”白心染低著頭,嗓音溫柔又平緩。
這話說出去鬼都不會信,偏偏她說的坦然鎮定,彷彿兩人之間打的那一場架是真的表現她們姐妹情深。
好幾個人都將頭扭向一旁,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
特別是夏高,雖然龍袍裹身、威嚴霸氣,可那目光卻是帶著三分笑意。
從血影那裡聽過不少有關這女子的事,心裡也一直想著要見一見這個‘兒媳’,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有幾分與眾不同。
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嚇得哆嗦了,可她非但沒一絲緊張和侷促,反而在他們面前都說著鬼都不信的話。
再看一眼那明顯緊張和顫慄不安的白家二小姐,夏高突然覺得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把她指婚給承王,否則還真是丟近了他們皇室的顏面。
“白心碧,起身吧。”畢竟是大學士府的千金,又是尚書府的兒媳,夏高也沒給她太多冷臉。
“謝皇上。”白心碧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此刻的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細汗,也不知道是因為一下見著這麼多人緊張造成的還是因為肚子上的痛意造成的。總是那張臉有些失血,白得極為不正常。
若是平日,已她的妝容打扮定是會稍微勝上一籌,可此刻,姐妹倆站在一塊,不管怎麼看,她都不如身旁的白心染耀眼。
至少面上的表情就讓人喜歡不起來。
夏高也沒多看她一眼,再次將視線落到白心染身上:“想必你們姐妹倆已經敘完姐妹情了。承王妃,你隨承王一道,跟朕來。”
說完,他揹著手威風凜凜的轉身就走了。
“?!”白心染眨了眨眼。這是要請她去‘喝茶’的節奏?
轉頭看著自家男人,想求解答。但偃墨予只是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說,牽著她的手繞過太子和奉德王就跟著夏高走了。
而德全也趕緊跟了上去。
主子們都走了,血影和殷杜也不敢久留,朝太子和奉德王行禮告辭後,也趕緊追了上去。
白心碧同樣朝太子和奉德王施禮告辭。
太子夏允浩幾乎看都沒多看她一眼,直接揮手讓她趕緊離開。
視線卻落在那離去的一抹倩影上,狹長的鳳眼微微眯成一條細縫,眸光微閃,神色未明。
而奉德王夏禮珣在看著白心碧離開的背影,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嘲諷。
“老二,不都說承王娶了一名聾啞女為妃麼?依本宮之見,這承王妃與傳言相差甚大啊。”夏允浩突然感嘆了一句。
夏禮珣微微揚了揚下顎,隨著夏允浩的視線看了過去,嘴角勾勒,似玩笑的問道:“怎麼,難到皇兄的口味也變得同承王一般了?”
夏允浩收回視線,眸色有些冷:“老二,本宮和承王關係尚好,你可別趁機挑撥我們之間的交情。”
聞言,夏禮珣輕抿薄唇,嚼著某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傲然的挺著背脊大步離開涼亭。
留下夏允浩一個人站在原地,見人都走了之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知道針對的是誰。
那帶有幾分陰柔的俊臉,此刻晦暗無光,像是佈滿了陰霾。
寬敞華麗的廳堂裡
白心染無暇顧及周圍金碧輝煌的裝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