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沒有多言,將一肚子的譏諷全給吞到了肚子裡。
掀了掀眼皮,他斜睨著對面沾沾得意的、像撿了寶一般的男人:“老實說,你是如何把你女人給弄到手的?”頓了頓,他覺著這話似乎有些不恰當,他同樣也把女人弄到手了,可結果卻不盡人意,於是又改問道,“你是如何讓你女人聽你話的?”
聞言,偃墨予薄唇勾勒起一抹狹長的弧度,墨眼充滿了嘲諷,學著他冷傲的樣子,嗤笑起來:“怎麼?奉德王這是遇到難題了,所以想來求教本王?”
夏禮珣磨了磨牙,看著對方譏諷的樣子,無比的眼疼,甚至有些想暴走的衝動。
是,他承認這男人料事如神,早就知道他會在那個女人身上撞一身的傷。
哼!
儘管心中再羞窘恨惱,但今日他的確是上門來取經的。要是就這麼回去了,府裡那個女人他還是沒法搞得定。他一點也不想跟她吵架,更不想看到她整日裡要死要活的。再這般下去,他感覺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
都跑了兩次了,她這次再帶著他兒子跑,他乾脆也不要活了!
看他憋屈還死撐的樣子,偃墨予收回目光,似是懶得多看一眼,隨手從桌上抽了一本摺子就看了起來。
書房裡很靜,有人很有耐心,可有人卻沒那個耐性。
夏禮珣突然站起了身。府裡還有個女人在等著他,他要是出來久了,搞不好那女人又給跑了!
“那個”走到桌前,修長白淨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試圖引起某人的注意,嚥了好幾口口水,才一臉彆扭的開口,“二哥”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慢悠悠的抬起頭,眸光有些冷漠的看向他,“本王要是沒記錯,某人似乎從未把本王當兄長。”
夏禮珣撇嘴低下了頭:“你這廝能否別這麼記恨?”
“比起你來,本王還稍遜一籌。”
“你”夏禮珣啞口。抬頭看著男人冷漠的神色似很不屑的樣子,放在袖中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一咬牙,瞪眼,“行!你是我兄!我認還不成麼?”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小虧他還受得起!
偃墨予挑眉一笑,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不知道三弟大半夜不睡覺找為兄何事?若無要事,三弟就請早些回去吧,你三嫂身子有孕,為兄可不得在外多停留。”
聞言,夏禮珣臉突然就黑了。這混賬,太不是東西了!
他剛剛腆著臉喊了他,他居然就想這麼把自己打發走?!
可惡!
磨牙聲嚯嚯,他忍了忍,最終還是沉著氣,一臉不耐煩的恨恨道:“你也知道我大半夜的趕過來,那女人要死不活的就差沒發瘋了。你說她一女人,整天都尋思個什麼勁兒?”
偃墨予目光鎖在臉上,將他一臉的煩躁收進眼中。
“二哥”發洩完了對某個女人的不滿,夏禮珣突然軟了語氣,挑了挑濃眉,眉眼含笑,一副‘哥們好’的討好樣,“你幫我向父皇求個情,看能否將我那三樁婚事給撤了?”
偃墨予再次抽了抽嘴角。“?!”
“二哥,我知道這事讓你為難,但我不也是沒辦法麼?那女人一聽我跟其他女人好就要死要活的父皇那裡,他一向最寵你,你替我說個情,我肯定不會虧待於你。”
“那你用何作為謝禮?”偃墨予好整以暇的凝視著他。
“只要我有的,二哥你任選。”夠大方了吧?!
聞言,偃墨予唇角突然嚼起一絲笑意:“三弟不說,本王還真想不起來缺何物。本王府中一切應有盡有,但惟獨缺了一座鐵礦,不知道三弟如何看?”
“?!”夏禮珣瞬間瞪大眼。這混賬東西,他是何時發現的?
這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且根本無人知道,他、他居然知道他已經將盛莫手中的鐵礦收入私囊了?!
“怎麼?不願意?”偃墨予眉梢飛揚,突然似恍然大悟般,瞭然的一笑,“本王倒是忘了,這鐵礦可是奉德王如今最為重要的寶貝,那可是關係著奉德王將來的地位和榮耀。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又如何能與萬金都買不到的鐵礦相比?對於奉德王的心思,本王很能理解,女人嘛,相信奉德王后院中也不缺那麼一個兩個,更何況再過不久,奉德王又會新添三位夫人,至於柳小姐,依本王看,既比不上鐵礦的貴重,又比不上其他女人的身份,這般女子,定是不會被奉德王看在眼中的。”
“閉嘴!”夏禮珣越聽越惱,終於忍不住的彪出了聲,臉色